还有,要真闲着没事哪儿溜达都行,别来娟子面前闹腾。” 周围一圈人,徐凤就算被钳住手腕也不怵,“我闹腾怎么了?她要不给我戒指,我天天来闹腾,我还不信了,她单位领导能由着这件事,明天就能给她开除了。” “大嫂,你不要太过分。”廖娟走近呵斥徐凤。 鲁齐木拉着廖娟的胳膊让她后退,直接甩开了徐凤,“到单位闹是吧,这还是上次我跟娟子玩剩下的,你别忘了,不止娟子有单位,你们两口子都有单位,闹是吧,没问题,随便闹,你闹一场,明天我就闹两场,你单位一场,大舅子单位一场,反正我没单位,自由,随时有时间奉陪。” 徐凤气得胸膛起伏,她怎么忘了,上次要户口本,他们两口子就是威胁闹娇娇的婚礼,闹父母的单位,她才逼不得已交出来的,显然这手段起不了作用了,没事,她还有杀手锏。 当即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没天理呀,出嫁闺女霸占娘家东西呀,还要威胁去哥哥嫂子单位闹,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话,打开手里的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农药瓶窝在手里。 周围的人都惊得倒吸好几口气,不骗人慌了神,吵闹归吵闹,这喝农药出了人命可不得了。 当即有同事劝廖娟实在不行让出戒指,落个清净,就连厂里的领导也不再观望,过来劝廖娟处理好家事,不能影响厂里的工作。 廖娟特别尴尬,有这样的嫂子,简直丢人丢到家了,她又不敢说刺激的话,怕徐凤真灌一口。 但是放弃戒指,她也不能接受,这是父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是她在痛苦的时候唯一的亮光,陪着她度过了无数垂泪的日日夜夜。 根本就是两难抉择的事情,廖娟的同事还在劝解,说什么的都有,目的就是平息这件事,不能让徐凤在厂里喝药,影响太败坏。 鲁齐木冷眼看着,真是一招鲜吃遍天,把自己的生命当做砝码,让别人退让妥协,用得那叫一个驾轻就熟,以前没闹到他跟前就算了,这次他绝不姑息。 “别试试嚯嚯的,要喝赶紧喝,大家都忙着呢,没时间看你表演。” 表演?徐凤直接呆愣当场,更别提周围的人,看鲁齐木就像洪水猛兽一样。 这人都要喝药自杀了,他还在说风凉话,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心硬的人。 唯有廖娟靠在鲁齐木身边,她坚信鲁齐木不管干什么,都是为她着想,就算最后嫂子喝了药,她也愿意跟着一起承担。 鲁齐木根本不管外人的反应,嘴里的话跟连珠炮一样,快速冒出来:“这可是你一贯的伎俩,当年说要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丈母娘把工作让给你妹妹,丈母娘心疼孙子,让了;我跟娟子结婚,你买农药威胁大舅子不让参加我们的婚礼,除非给你二百块钱,我们没让,两家半年多没走动;现在你又拿出农药,威胁要戒指,惯你的吧。” “既然有胆量拿着,你就有胆量喝,喝吧,多喝点,最好一次喝死救不过来,埋了你我立马出钱给大舅子娶一个年轻貌美、贤良淑德的媳妇,省得你总出幺蛾子,来找娟子麻烦,到时候,有了新嫂子,大舅子跟娟子绝对能关系融洽,我们两家和和美美过日子。” “我鲁齐木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在场的同志们可以做个见证,哦,还有仨侄子,你没了,我们两口子也可以帮大舅子一起养,直到他们成年,你就放心去吧。” 说完,鲁齐木眼巴巴看着徐凤,眼神鼓励她。 徐凤吓得往后挪了两步,她觉得鲁齐木的眼神里充满诱惑,要引诱她喝药,看了看手,一哆嗦,把药瓶扔了出去。 万幸是土路,瓶子掉地上没有摔破,旁边一个小伙子赶紧出来,捞着农药瓶子藏起来了,周围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鲁齐木嘲弄地笑了几声,“合着就是假把式,没喝药的胆量呀。”有些人,就欠这个。 “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一个比较年长的大姐站出来,把徐凤拉起来,“你这位女同志,我得说说你,凡事都得有理,撒泼打滚喝药的事还是少干,真要碰上混不吝的,万一弄巧成拙喝下去,死伤的是你。” 鲁齐木瞪了下眼,怎么觉得大姐说混不吝的人就是他呢,怎么着,就知道劝说娟子让步,干瞪眼看着,现在倒嫌弃起他来了。 廖娟扯扯他的袖子,跟他挨得更近,横眉对着徐凤。 “凤儿,凤儿,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呀,你出事了我跟孩子可怎么办呀。” 外面,廖祝平额头甩汗,带着鼻音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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