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橙花的味道。 谢灵境先是一愣,继而就笑了,这在夜晚的街道上,伴着街头艺人的提琴声跳舞,她可是头一回。 不过,还是蛮有趣的,也挺,浪漫的不是? 她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好笑,也不忍耐,就势伏去了宋君临的肩头,轻轻地笑。 “笑什么?”她听见耳边磁性的声音,若是躺一张床上,就该叫他读睡前故事,应该挺助眠。 “没什么。”她当然矢口否认。 她说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吧。宋君临不再追问,搂着她小步晃悠,鼻尖的橙花香,第一次叫他觉得,这大约就是心花怒放的味道吧。 他也为自己的念头而哑然失笑,迎上谢灵境稍稍抬起的疑问视线,只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月底还有好几场演出……” “不了不了,”不等宋君临的话说完,谢灵境就赶紧摇头,“不去了不去了。”她仿佛如临大敌,脚步也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去?”宋君临好奇,“大不了,我不请你吃饭就是了。就算吃饭,我也不要你还了,你不欠我什么,行不行?” 听他几乎哄孩子似的口吻,谢灵境忍不住笑,双手搭上了他的脖子:“不是吃饭、欠不欠的问题了。”她说着灵机一动,两眼发亮,双手捏上了他的肩,“那先前我说请客,能不能也……” “不能。”宋君临斩钉截铁,给她的话拦截了下去,“之前的不算。” 谢灵境明目张胆地“嘁”了一声,甩了他一个白眼。 “说吧,”宋君临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大方模样来,“那是什么问题?” 谢灵境翻了眼睛,不情不愿地开口:“老实说,我来这里,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整天出入高档场所,衣香鬓影,香槟度日的,所以像这种礼服裙子,”她拉了拉风衣里,好露出里头肩上的裙子来,“我现在就这两套。”她龇牙,“你这频率太高,我的裙子跟不上。”她说着眯了眼抿嘴,作为难状。 宋君临看了她,半天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他摇着头,“那我送你……” “别,”她赶紧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可千万别。”她也摇着头,嘟囔着,“这样好像显得我是来贪你财似的。” 宋君临才要说话,就又被她抢了先:“这才认识多久啊,就算要贪财,也该再等等。” 他今晚就是来被她花式逗笑的:“我听得见呢。” “所以我是开玩笑的。”她嘻嘻笑了,再次摇头,“我真不要的,我也不缺,就是那些占地方又不好打理的礼服裙子,都留在了美国家里。就你见过的这两套,还是我舅舅硬给我寄过来的,以防万一,总有重要场合派得上用场。” “比如说现在?”跟她在一起久了,他也学会了说俏皮话。 被他的自我好感逗笑,谢灵境没点头,却也不摇头了,只说:“别送我东西,我要需要,自己会买的。”她觑着宋君临,嘴角是她擅长的坏笑,“你放心,该花你钱的时候,我也不会心软。” 这是怎样的一个矛盾体?一面说着要自给自足,一面,又毫不掩饰地宣示了,对他金钱的使用权。真是又要独立,又要霸道。女人的心思,还真是不好把握。 “那你明天……” “明天要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里了。”她头疼,脑袋又搁去了他的肩上,“你看,我这快期末了……” 宋君临好歹也是在国外上过大学的人,当然知道,临时抱佛脚,哪国都一样。所以体贴地点头,手抚上了她的背,轻拍:“那你好好复习。” “你好好玩儿。”她也郑重道,说话时一上一下的颌骨,隔着西装外套,膈着他的肩。 宋君临无奈地笑,她还真以为,他来苏黎世一趟,单纯只是为游玩?谅她还是个埋头苦读医学的象牙塔里的学生,宋君临还是放弃了嘲笑她,只是为以防万一,他再次提醒了她:“记得你的饭。” “啰嗦,”谢灵境没好气道,“不会少了你的。” 她说着,抱着他精实肩膀的手,毫不客气地照了他的背,就招呼了下去。 宋君临佯装受伤,吐出一口气后,抱她更紧:“你知道,你这也算是家暴了。” 谢灵境白眼不够翻的:“你想得美!”她咬牙切齿,压抑这句话一字一顿地往外蹦。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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