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端……” 她忍无可忍:“武器!尖端的武器你也不需要?” “不需要!” “什么都不需要?” “什么都不需要!” 他还是淡淡地:“我真不需要任何帮助。阿环,你回去吧。” 谈话,到此结束。 此后,无论她再说什么,他都不做声了。 青元夫人无奈,也无趣,内心甚至有点尴尬,委屈,然后,也只能闭口不言了。 那简直是对牛弹琴嘛。 他还是倚靠着他的古老而落伍的装甲车,就像夕阳中凝固的一抹血红。 直到走出去很远很远,青元夫人回头,他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正如当初他没留意到她的到来,自然也没留意她的离去。 事实上,无论她来不来,他都无所谓。 他根本不在乎。 他对她这个新上任的天穆之野女首领并不怎么青睐,也不怎么看重,对于她承诺的种种帮助也不感兴趣。 青元夫人忽然愤愤地,她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傻子,一个疯子,一个徒有其表的蠢货,一个干不成大事的废物——想想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天穆之野的支持——他凭什么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拒绝? 他是太看得起他自己呢?还是太看不起天穆之野? 直到走出去很远,青元夫人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把信物交给他——那是西王母临走之前留下的信物。 西王母曾经说:如果战争实在是无法阻止,局势实在是无法控制,阿环,你就把这信物交给共工吧。只要他拿到这信物,天大的祸事便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也不至于发生。阿环,你切记,切记,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信物交给共工。这可是扭转局势的唯一武器。 青元夫人当时原本打算回去,把这信物交给共工。 可是,此时,她已经走远了,而且,刚刚共工的态度也令她很不舒服。 一种被人彻底无视和忽略的不舒服。 原本,在她的想法里,共工应该热烈欢迎自己,说许多好话,甚至大献殷勤,毕竟,现在,整个帝国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出来支持他。 可是,他不但没有,反而冷淡得出奇。 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更不可忍受的是,他居然没有怎么欣赏她的美貌——要知道,她此番前来可是经过了精心打扮,耗费了无数时间,几乎是以自己前半生最好最美的姿态来面对他。 而他,竟然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这一点,比他拒绝接受帮助的冷淡更令人不可忍受。 她忽然觉得这家伙简直太傲慢太愚蠢了。 这么傲慢愚蠢又不把自己放在眼底的家伙,自己凭什么帮助他? 就是这一念之差,她决定不把信物给他。 那时候,她还打算的是暂时不要交给他。 暂时。 直到她已经来到京都。 青元夫人是特意路过京都,当然是想了解一下交战双方的情况。 只见京都的大广场上,无边际屏幕里,正在直播共工哪方面的情况——屏幕上很清晰地显示,共工和他的十三俩装甲车正停在京都外面的一个僻静处。 共工单枪匹马。 共工没有任何军队。 与其说他像要打仗,不如说他是一个沿途治理污染,恰好要到京都的科学家而已。 和他的前任蚩尤相比,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白痴。 蚩尤有强大的军队,有诡诈的智谋,有神出鬼没的灵通,有虚虚实实的兵法,可是,共工什么都没有。 一切的兵法在共工这里都是个笑话。 共工只说:颛顼,你听好了,我要到京都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这天下给灭了。 包括青元夫人都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他怎么灭了颛顼? 他拿什么消灭颛顼? 就凭借他这个人还是他那十三俩装甲车? 怎么看,他也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之所以能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京都,完全是因为颛顼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这个帝国的废太子,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人人都在耻笑的白痴,一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大家都认定,共工是在说大话。 吹牛是灭不了人的,武器才能。 你手无寸铁,你拿什么消灭颛顼大帝? 亦如现在。 亦如全京都的女性都汇聚在这巨大的无边际屏幕下面,她们死死盯着屏幕上英俊潇洒的共工,盯着那张美丽得不可思议的男人的脸,她们忽然觉得全京都的男人简直成了粪土一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