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惊奇地问:“怎么别人就知道我是你的人了?” 她拉起他的袖子,只给他看:“你看……” 可不是吗?袖子两端,芙蓉花上,各自一个字:初-蕾。 那两个字,和闪光的缎面丝绸一起闪闪发光。 白天还不怎地,在黑暗中,你能清晰地看到那两个跳跃的字,简直就像是两朵会发光的鲜花。 太美了。 也难为这小人儿想到了这么浪漫怎么旖旎的一招。 从此,他当然得天天穿着这衣服,天天看着她的名字跳跃——纵然是再粗心大意的外人,也能一眼看到她的标志。 那是她凫风初蕾的标志,独家占有,不能觊觎。 他笑起来。 他的少年时代起,便是帝国的太子,正处于帝国最盛大而繁荣昌盛的年代,物质的富足是全球最明显的标志,人人都是快马轻裘,富足欢乐,根本从未考虑过什么衣食住行的事情。 直到炎帝隐退,黄帝登基,他在京都看到那两位公子以华丽无比的蜀锦丝绸引领了一个新的时代潮流。 从那以后,他便痛恨蜀锦。 他特别痛恨那鲜艳明媚的华丽布料。 从此,他只穿白色袍子。 直到现在,直到此刻,他自己被人披上了这样一件轻柔到不可思议,也华丽到不可思议的蜀锦长袍。 那是云中的仙女也绣不出的美丽繁华。 如此简单,却如此雅致。 他喜欢得不得了。 他抬起手,看着袖口上的两个字,再一次笑起来。 初——蕾。 合起来,简直是给自己烙印了标志似的嘛。 他真高兴被人烙印了这样的标志。 她踮起脚尖,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甜蜜地亲吻。 “百里大人,你今后一直穿着这衣服,不许再脱下来了。” 初蕾。 初蕾。 她就像是过去几百万年彻底结束的荒芜战乱世界里开出的花蕾。 她终止了他心中一切的愤怒和仇恨。 她也终止了他心中一切的疑惑和不安。 亦如现在,他的嘴唇甜蜜,他鼻端有她的幽香,他浑身上下,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了,每一个细胞都在欢乐地歌唱,轻松,愉悦,舒畅而甜美。 “好的,初蕾。好的,我的小家伙,我一直穿着这衣服,再也不脱下来了。” 他哈哈大笑,笑声响彻云霄,这一辈子也从来未有如此的欢乐。 她理直气壮:“这可是我的证据。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许再和我争抢啦!否则,我会誓死捍卫我的原则。” 他哈哈大笑,心上就像开了一朵花似的:“小家伙,真有你的。好吧,我的确已经被你占有了,从此,任何人也无法再觊觎了。” 她兴高采烈,“现在,我才放心让你离开嘛。百里大人,你可要早点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你放心,你绝不会等待太久。” 她松了手,大大方方地目送他离开。 可是,他走了几步,却回头。 “呵,百里大人,怎么啦?舍不得我吗?” 他几步走回来,轻轻拍了拍她狡黠的小脸,柔声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