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支土人侍卫队,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冠,手里拿着长长的标枪,标枪上的锋利刀刃全是乌黑的颜色,很显然涂抹了剧毒。 他们大吼大叫,团团将凫风初蕾包围,很显然,是凫风初蕾弄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他们。 他们冲着这不速之客,便杀将过来。 可是,哪里是凫风初蕾的对手? 金杖一横,他们便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紧接着,又是一队侍卫冲上来,这一次,还没到门口,已经被蛇尾彻底扫飞出去了。 一时间,门口的宽阔马道上,全部躺满了人,他们被摔得七晕八素,大声呻吟。 委蛇大笑:“这就是什么东夷族的鬼兵吗?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快快叫你们那什么小土王滚出来,否则,便将你东夷族彻底踏平!” 一个侍卫长模样的土人满脸忿怒,叽里呱啦大叫,可他四肢着地,刚刚爬起来,蛇尾一扫,他又重重倒下去,一嘴啃在坚硬的石板上,牙齿都掉了一大半,疼得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其他人见此声势,哪里还敢做声?只一个个惊恐地瞪着这位不速之客和那条会讲人话的大蛇。 这就是传说中传随手一指,便能令敌人一片一片倒下的神奇鬼兵? 凫风初蕾很意外:“东夷鬼兵在哪里?” 无人回答。 她又问:“小土王到底在哪里?” 这一句,是用东夷族的土语问的。 她游历天下时,对于许多土语都有涉猎,这一次前来东夷族,一路上也对东夷族的土语做了一些研究,虽然生硬,倒也能勉强对答。 可是,倒在地上的一干侍卫,就像完全听不懂她的话似的,满脸惊恐之中,又是满脸茫然。 她稍稍提高了声音:“你们的小土王到底在哪里?快叫他滚出来!” 侍卫们还是一声不吭。 凫风初蕾一时火起,金杖一横,劈头盖脸就向旁边的红花丛扫去。 那些红花顿时遭了秧,碗口大的花朵就像天空中下了一阵红色的大雨,花瓣到处乱飞。 那些原本倒在地上不动弹的侍卫,忽然挣扎着爬起来,惊恐得嗷嗷大叫,四处乱窜,躲避,好像生怕那些红色花瓣落到了自己身上。 其中一人躲闪不及,被一片花瓣落到了脸上,只听得他惨叫一声,随即捂住脸倒地乱滚,很快,惨叫声便停止了,只见他的身子忽然迅速缩小,不一会儿,地上,只剩下一滩红色的血水,隐隐地,便是一个人体的痕迹。 而他旁边一人,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蔓延的血水将他的双足彻底浸湿。 所有人都低下头,死死盯着他的双足。 他自己也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的双足。 忽然,就跳起来。 没有人能形容他喉头在一瞬间发出的那种凄厉的惨呼,因为,所有人都忙着躲避,生怕被沾染上了一星半点,直到他伸出的双手,颓然垂下,就像一只装满了水忽然瘪空了的皮袋似的,一下就成了一堆红色的液体。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不少侍卫低头时,分明发现了那鲜红的液体根本无法渗透到石板里,而是迅速蔓延。 众人只恨少生了两双腿,仓促爬起来,转身就跑,而那些摔得七晕八素来不及爬起来的,分分钟就被红色液体沾染,很快,便遭遇了同样的厄运。 更可怕的是,倒下去的人越多,那红色液体流动的速度就越快,到后来,前后三十几名侍卫,已经只剩下七八人。 他们并非能跑过那红色的液体,而是跑过了同伴。 他们亡命飞奔,终于奔出了红花从,径直窜到了跑马道之外的空地上。 凫风初蕾饶是艺高人胆大,也大喝一声:“委蛇小心。” 金杖点地,主仆二人顷刻间便跑出了红花大道。 跑马道的尽头,红色液体,终于停止了蔓延。 幸存的七八名侍卫已经瘫软在地,吓成了一滩烂泥。 就连凫风初蕾也脸色煞白,这红花竟然如此剧毒。 也难怪那个小土王大摇大摆,周围不设任何一个侍卫。 因为,这世界上可能很少有人能越过这个红花阵,而且一旦你沾染了,随即便可以蔓延到周围之人,这一干东夷族侍卫都明显知晓红花的厉害,躲闪得快,饶是如此,也死了二十几人,若是不知情之人,岂不一片蔓延,全军覆没? 她远远地看着那片红花,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去摧折红花了,倒不是她惧怕那毒性,而是怕这可怕的剧毒再次蔓延开去,就连委蛇,也尽力往后退,好让自己距离那红花远一点。 这个小土王,果然好生邪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