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放在床上后,脱了她的鞋,贺泽欲要给她盖上被褥,谁知竟是被她先一步抓住了手。 “姝姝要和阿泽永远在一起的。”睡梦中她展开笑颜,烛光下还能依稀瞧见被他吻了发红的唇已是好了少许,但是因得她肌肤向来幼嫩,一时半会也是消不了。 茯苓与秋儿知趣地退出了房门,贺泽被她抓住了手,便未曾离开。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随后忽而见她眉头紧锁,嘴里喃喃道:“它会消失的,姝姝会好好的。” “它是何物?”不知究竟是什么,竟让她忽而如此担忧。 “姝姝不能说的,不能让大家担心的。”当贺泽再次询问时,乔姝似乎不再呢喃地说着梦话,但是那本是该平展的眉,却依旧是那般。 倏然,乔姝又低声道:“小牛哥哥,它不会再来了对吧?” 小牛哥哥? 似乎是在梦中所梦到的小牛哥哥对她说了些什么,少顷,贺泽见得她拧成一股绳的眉,竟是缓了下来,嘴角还浮现着笑意。 瞧着眼前乔姝这般的变化,听着她所呼唤的人,贺泽脸也沉了些许,幽暗的黑眸如暴雨来临前的大海,朔风凛凛。 可当他再望向乔姝时,那风雪却是化为了春雨。 “日后只有阿泽,无需小牛哥哥。”贺泽见槅窗外等候的身影,将乔姝露在被褥外的手放回了她暖和的被褥里,临走之前俯下身,在她眼睛忽地一吻,这才离开。 隐隐约约,听得她糯糯嗓音在呼唤着“阿泽”。 书房内。 “门主,兰花咒印所带来的坏处,便是在施咒十年后开始,每年的十一月十五发作,且每一年带来的疼痛便会愈深。而在发作后的第五年,将会变成每年两次,第二次则是在第二年的三月十五。” 箭矢算了算时间,与前些日子有些吻合,欲要再说些什么,却瞧见泛着寒冰的黑眸,而眸中还有一丝箭矢一时未瞧清而一闪而过的情绪。 一旁的季风在心中算了算,顿时也明白了什么。 瞧着季风的神情,箭矢也不继续往下说,忽而想到另外一情报,“简一已经多年没有消息了,若不是上次他潜入贺府,怕是也不会见到他。” 箭矢将打听的情报告之贺泽,接着又道:“听说他曾经喜好修炼丹药,且也有一定的成就。” 想起一事,季风忽道:“门主,前几年,浮云阁有一镇阁奇书被盗,且时间似乎与简一消失的时间差不多。” 对于这本奇书,贺泽是知晓的。 浮云阁,有着世间奇书,众人皆垂涎于它里面的宝物,听说每一本都价值连城,镇阁奇书,更是绝比重要。 皆说浮云阁机关重重,数万人进去,最后也是以伤痕累累为结果。按理来说,致人性命,才能使人更为惧怕。但是听说这浮云阁不致他人性命,只是因为不想让外面贪婪之人死在它浮云阁,脏了这地。 可是这本奇书,却在几年前被盗。 “因为一些咒语是无解的,所以有些人便想通过药物来达到解除的作用。而这上面似乎就记载了一些前人研制解咒的丹药治法。”季风继续道。 这个说法,贺泽自然也知晓。曾经那阁主就与他说过,只是他对那老头的话,却是丝毫不感兴趣。 “季风,若是没记错的话,现下那少阁主,似乎留在一岛上,几年了还从未出岛过。” 听得贺泽这一说,季风愣了片刻,倏地又是先前一般神情,他提及浮云阁,自然也会触及到他的身份,“属下忽而想起,表哥似乎是看过这本奇书,属下待会儿便写信询问。” 小孩的咒一日未解,贺泽的心却是一日不安。 光靠那隐世于岛中的少阁主,贺泽并不放心,“箭矢,简一可有消息?”贺泽知晓,无论是不是他偷的书,简一对小孩所中的咒都是知晓的。 “回门主,有些消息,但是还未曾有太大的下落。且门主,安平侯的传闻似乎开始在一些大大小小的地方开始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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