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啊何军,你这是真不记得你闺女的好呢?要是没有你闺女,你命早没了!你总说何家的孩子你都心疼,其实你真正心疼的,就只有那三个小子,你不疼闺女。你亏不亏心啊?你要病死在床上的时候,那三个小子法子都没有,只有闺女救了你呀!你现在还不知恩!我真是嫁了一头白眼狼了我!” 何军呆了半晌,面上一丝血色也无,只不过隐在夜色中,瞧不分明。 这确实是他最亏心的事了。 这些年,他都不怎么乐意去想。 可是老婆子天天就盯他,耳提面命要他记着闺女的好呢。 何军没法子,用手捂着脸说:“你别骂了,是我不对。明天我想法子,去别家看看他们有没有现成的木材,先借回来打了床,以后再上山砍树还给他们。” 陈婆子听见了这话,才没有在说什么,搂着圆宝就睡了。 何军说出口承诺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因为想要在农忙之前把事情办好,所以他也很着急。一大早就出门去,去问问亲戚家有没有人储存着一些木材能用的。现在在上山寻摸合适的木材,也太费时间了,而且也不是砍下来就能用。 这一借,跑了两天才借到。 何军跟那人家说之后再还回来,人家也就没说什么,很大方的就给了。 大家有来有往,都不算什么大事。 陈婆子心里面却记挂着,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拿了两个鸡蛋去拜谢人家,罕见的没有给圆宝打鸡蛋水了。 她因为腿脚不好,所以平时都不怎么出门。这一出门,人们望着风的就赶上来,想要同她唠嗑唠嗑几声。 “他何家大婶,出门呢?”有几个嘴碎,喜欢八卦别人的女人就贴上来了,“分家这么久,倒是见你第一次出门啊。你和何叔的身子骨这还健朗着呢,这个家怎么说分就分?怎么就分了老二一个?” 何家分家也好些天了,他们这些人都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八卦呢。 陈婆子冷淡道:“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服管教了就分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诶哟,可我听林翠苗可不是这么说的呀。林翠苗说她也不想分家,想跟爹娘一起过。但是……”那婆娘意味深长的停了一会儿,然后神秘兮兮的问:“要我说,你们家那个孩子不会是扫把星吧?我怎么寻思着,自从她来了你家之后,你们何家就没什么安生日子呢?” 陈婆子本来不太想理会,听到这一句话,脸色瞬间臭的不行。 她瞪了一大眼,拔高声音问:“什么扫把?你会不会说话?出门吃大蒜了,口气这么臭?” 那婆娘也不是个吃素的,顿时挺着胸膛说:“我怎么口臭了?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要不然,之前过得好好的,她一来你们就分家?跟她能没关系?我看你别是被下了降头,拿个坏的当好的,祸害了一家人!” 陈婆子瞬间把手中的竹篮扔在地面上,狰狞着面色说:“我家圆宝就是个好的!她就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我们家日子现在好过着呢!分出去的那个是搅家精,是王八蛋!林翠苗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心里不明白?她放个屁,你们也当成香的,你们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我看她说的没错!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的脑残!放着自家身子不疼,去疼一个外孙女!林翠苗什么玩意儿?我清楚。但是这话可不是她一个人这么说。” 陈婆子一愣,压抑着怒气追问:“还有哪个傻、、逼玩意儿?” “魏红兰啊。她就说圆宝是个命里带衰的,就是个扫把星。就是因为她带来累赵家的人,赵家的人才会把她给扫地出门的!也只有你捡着别人不要的垃圾当宝!” 陈婆子用手扯着她的衣服,恶狠狠骂道:“我看你们狗嘴就吐不出象牙来!圆宝是我花大价钱从赵家带回来的!她是我的乖乖!是个有福气的!赵家算个屁!我说过了,他们家的人要是在赶圆宝身上放个屁,我撕烂他们的嘴!你再敢跟他们造谣,你的嘴我也撕!” “你——”那婆娘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婆子推倒,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她面色乍青乍白,看上去显然快要气炸了。 她想要爬起来跟陈婆子争个高下,但是没有想到先动手的陈婆子居然比她还要更加激动生气。 陈婆子通红着一张脸,随手抄了一根棍子拿在手上,恨声道:“你起来啊!不就是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