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者村子里哪家人建房子需要搭把手的,都得叫上他们。 一闲下来,圆宝户口的事情又被提上日程了。 陈婆子是一刻都等不得了,急急忙忙让何建平先推了事情,上大荒村一趟。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觉得她也得跟着去一趟才行。 何建平说:“娘,你的腿脚不方便,还是我去吧。走这些冤枉路干嘛?我保证把事情给你办妥贴了。” 陈婆子心中突突,坚持道:“还是去看看吧。赵家的人忒不要脸,要是有骂架我还能帮你骂回去,总不能让你吃亏受气。” 她一再坚持,何建平也就没说什么,跟陈婆子一起去了大荒村。 一到赵家,看见赵婆子又在那儿骂人,骂骂咧咧的教训她那三个儿媳妇。 陈婆子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她女儿在的时候,肯定也是被这个老虔婆这么骂的。 真是太没良心了。一想到她早逝的闺女,陈婆子的面色就沉下来,阴着一张脸在那儿看,没出声。 魏红英的肚子已经显怀了,挺着肚子站在那儿,赵婆子也是照骂不误。 魏红英说:“娘,大家都还没吃饭呢,你要骂也得先吃过饭再骂。天天这么骂啊骂,还都是那一套,你累不累啊?” 居然就顶嘴了。 赵婆子眼睛一瞪,气得不行,“吃吃吃,你就记着吃。你嫁进我家以来,吃了我多少粮食?不就怀个娃吗?当谁还没怀过似的。知道以为你怀的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的是猪呢!” 魏红英气得红眼,却冷笑道:“我也不想啊,是玉柱的娃能吃。一顿不吃,我就饿。一饿,娃就生不出来。这可是玉柱的娃,男的,娘不让我吃饱,别到时候生出来变成女娃。” 魏红英的肚子就是她的免死金牌,所以才趁着怀孕的时候可劲儿的作。 她自个儿明白,就是不想让赵婆子好过。她们婆媳两个,就没有好好相处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明火执仗,差一点火候,就能干起架来的那种。但最终都因为魏红英的肚子,熄了火。 赵婆子心里也明白,早就把魏红英记恨个半死,打算等娃生下来后,就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尾巴都翘上天了,这还了得?不收拾迟早得翻了天去! 魏红英同样也记恨她。 因为结婚那天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过不了那个坎儿。 本来还以为她是赵家花大价钱聘请回来的儿媳妇,哪想到头来,却像个跟野汉子私奔的女人。脸都给丢尽了,魏红英心里能不恨吗? 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扫帚拿着走,走到这一步她是没法子了,但她也不是随意让人打骂不敢呛声的。她前头那两个嫂嫂嫁进来许多年,被赵婆子收拾得像个鹌鹑似的,魏红英心里不服气,她不想也被赵婆子也收拾成这个样子,所以现在就开始对着干。 赵婆子没有从魏红英身上找到婆婆的威风,硬生生把那口气给忍了下来,转身又去另外两个儿媳妇身上找威风。 只是她刚要一开口,大房的儿媳妇就眼尖的瞧见陈婆子还有何建平站在门口。 立马道:“诶呦,这不是亲家母吗?这是有事呢?” 亲家母? 赵婆子一抬头看去,发现是何家的人,脸更臭了。 想起上次被收拾的事情,赵婆子心中暗恨,又有点怕。 何家的人太能打了,又彪悍。要是再来一次,她可挨不住。 看一眼只来了陈婆子还有何建平两人,心里稍安。 赵婆子强撑着气场,骂道:“这亏心玩意儿,又上门来干啥?上次可说好了,圆宝你带走,我们只有仇没有亲!” 陈婆子慢步踱进去,冷声道:“谁想跟你做亲家?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写个断绝关系的文书,到时候圆宝就彻底和你们赵家没任何关系。” 听了这话,赵婆子道:“谁稀罕费这个功夫?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你爱带走带走,还写文书,我呸!送给我我都不要!” 陈婆子的脸更黑了,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一口郁气更加憋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她皮笑肉不笑道:“行,那我们这就去你们大荒村生产队的队长家里,让他做个见证。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断个干净。” 一听还要去队长家里,赵婆子便不耐烦,“你这是听不懂人话呢?我是说,我不去。” 陈婆子狠狠咬牙,阴着脸,没再理赵婆子,转头大声喊道:“老赵头,老赵头你给我出来!今儿个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 断绝关系这种事情,都是要一家之主说了才作数。她赵秀芬是个啥?放屁不顶用,陈婆子也懒得和她费工夫。 叫嚷了一阵子,老赵头急急忙忙跑回家里,见到陈婆子和何建平来了,同样也是瑟缩一下,显然也是想到了上次被抄家的事情了。 他干干的咧嘴一笑,问:“亲家母,这是要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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