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过,你身边这些年就该有个人,要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乱子。”说着,他顿一顿,过了会儿才又开口:“听政深的意思,他都怀疑这孩子的来历。” “他怎么跟你说的?”郁庭川忽然发问。 江迟没想到郁庭川会好奇这个,倒也没作隐瞒:“说了那小姑娘跟他外甥的事,还听说,小姑娘伙同一个愤青记者在年会上把你吃得死死的。” 郁庭川听了这话,不自觉的一笑。 江迟心中讶异,仔细打量着郁庭川的侧脸,见他神色如常,真瞧不出有被算计的不悦,相较之下,顾政深这个局外人的情绪倒显得义愤填膺,江迟忽然感觉有趣,忍不住问:“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这胎还打不打?” 郁庭川却缓缓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胎。” “你不打胎,把人带来医院干嘛?” “来做些常规的检查。” 江迟终于把惊讶表现在脸上:“这孩子你打算留着?” 郁庭川没否认。 “我早上可看了恒远的股票实时行情,一路飘红,那些老家伙没为昨天年会上的事刁难你?你要是打算让这个孩子生下来,恐怕你父亲头一个不答应。” “再跌,总不至于挂st。” 江迟忽然有些看不懂这位老友,沉吟片刻,想起另一个重要问题:“你想要这个孩子,那孩子的母亲呢?” 见郁庭川不做声,江迟又道:“我听政深说,她还在读高中。” “……” “不过闹成现在这样,她恐怕也没办法继续上学。” 说到这个,江迟记起一些往事:“上个月我去山上扫墓,碰到了老赵,当时他正蹲那给婧宁的墓碑周围除草,说是上来祭拜太太,顺便看一下六小姐,算起来,婧宁出事那年,也只有二十一二岁。” 郁庭川吐出烟雾,仿佛也陷入了回忆里。 这时,有护士喊江医生。 附近白干区发生连环车祸,一下子送进来不少病患,推车滑轮的滚动声哗哗响,还有女人控制不住的嚎哭声,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里。 江迟不再耽搁,第一时间跑去急诊那边查看情况。 过道间,哭声还萦绕不去。 郁庭川单手插袋,站在窗前抽烟,医护人员匆忙来回走动,他不经心的转头,恰巧瞥见重症监护室门口,一个女人被头破血流的丈夫抱着软倒在地,手还拼命想去勾被医护人员围住的病床,从郁庭川这个角度,能隐约看清床上躺的是个三四岁的孩童。 没一会儿,医护人员摇头离开监护室,边走边议论着:“可惜,那孩子才多大,最难养的时期刚过,就这么没了。” “谁说不是,长得虎头虎脑的,多可爱。” 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 包括监护室那边,动静也慢慢消下去。 郁庭川又站了好一会儿,直至一根烟燃尽,手机在裤兜里响起,他掏出,看到来电,接起:“现在那边什么进展?” “不怎么顺利。”那头的人回答:“本来就在两家公司之间摇摆不定,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小日本的家庭观念极重,这次来大陆也是拖家带口,更别说参加应酬,跟他老婆那是形影不离。” 郁庭川说:“既然项目还没彻底定下来,说明还有回旋余地。” 对方似想起什么,又道:“藤本的妻子比他本人小17岁,今年也就二十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