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时冶依然蹲在地上,苦恼得要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老师这道题。 谢时冶都委屈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刚刚在便利店里一直发呆,也不知道自己拿了什么。” “而且你看它包装成这个样子,我当时肯定以为是汽水,所以随便装进去了,真的不是故意要买的。”谢时冶快速地眨着眼,努力解释。 他无奈地仰起头,酒店走廊的灯在他脸上渡上一层蜜色,将颊边的红意染出好看的暖光。 傅煦看了他一会,却突然舒展了眉眼,眸中溢满笑意:“好了,我信你。跟你开玩笑的,别急。” 谢时冶这才反应过来,傅煦是故意捉弄他,不由咬了咬唇,有点懊恼:“这不好笑。” 傅煦柔声道:“我的错,下次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 他一起蹲下来,帮谢时冶收拾起地上的零食。 因为谢时冶乱七八糟买了一堆,什么都有,袋子又破了,很不好拿。 收拾了半天,他觉得光靠两个人的手是捡不起来,得回房间再拿一个袋子。 至于那瓶润滑剂,他不要,谁爱捡谁捡。 傅煦还在同他搭话:“现在好了点吗?” 谢时冶恍惚回神:“什么好了点?” 傅煦:“情绪。” 谢时冶反应过来,傅煦是问他出戏了没。其实戏是出了,对傅煦的眷恋却没法从心里根除。 因为这是从一开始就深植他内心的东西,要是能拔掉,早在九年前就清除了。 傅煦以为他是因为戏,实际不过是他真情流露罢了。 要真的有一场让他迷失自己的戏,那部戏的名字也应该是叫《傅煦》。 谢时冶说:“好多了。” 他在说谎,他从来就没好过,也没走出过这场情伤。 第35章 傅煦把东西送到了谢时冶的房间中,人都进来了,还自然地在他沙发上落座,谢时冶不可能直接把人赶走。 虽然他现在心烦意乱,但谁会不愿意跟心上人共处一室呢,起码对于谢时冶来说,他就很愿意。 他站在咖啡机面前,没有去傅煦所在沙发的区域,问:“喝咖啡吗?” 傅煦扫了眼放在茶几上的那堆零食,从里面拿出一瓶抹茶味奶茶:“我喝这个就行。” 谢时冶嗯了声,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这才慢慢走过去。 他把卡在下巴上的口罩扯下来,这东西戴久了,耳朵又痒又疼,他揉着耳朵,坐到了沙发上,将水杯放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室内一片寂静,傅煦也没有说话。 谢时冶有点不安,他朝傅煦看了看,正好对上了傅煦的眼神。 傅煦的眼珠子很黑,他室内灯是暖色调的光,即使如此,也没有让傅煦的瞳色变浅多少。 很奇怪,这样冷而深的颜色,到底是怎么浮现出那些温柔的眼神。 傅煦似在打量他,很认真的,又像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谢时冶双手交扣,拇指不安地在虎口上摩挲着,刚要说话,就听傅煦说:“抱歉。” 谢时冶:“什么?” 傅煦却不是提姜茶的事,而是说起早上的事:“我指的我跟你提议让你换助理的这件事。” 如果傅煦不说,谢时冶早就将这事忘了。 傅煦说:“我不应该多管闲事。” 谢时冶嘴巴里的伤口已经好很多了,现在舔上去,只有闷闷的一点余痛,大概是因为伤得不深的缘故。 其实没有傅煦说的那么严重,艺人受伤,正常人都会先指责助理,不至于到多管闲事的地步。 谢时冶手指收紧,将虎口掐出一个浅浅的,月牙形的红印:“不是多管闲事,你只是关心我而已。” 傅煦又说:“我怕这事有点冒犯到你。” 谢时冶听不明白傅煦到底在说什么,这只是很小的事,有什么冒犯可言。 他认真道:“真的没有,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 更何况傅煦的关心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冒犯。 他想了想又道:“其实阳阳平时虽然粗心了点,但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谢时冶说起了前几年发生过的一件事,像他这样红的艺人,粉黑都疯魔。 有次在赶行程的时候,有黑子带了一瓶不明液体泼向他。关键时刻,阳阳挡在了他身前,替他挡住了,他没事,阳阳反而被泼了一脸。 如果那水是什么不好的液体,阳阳就惨了。万幸那只是普通的矿泉水,阳阳事后还在傻乎乎地说自己幸运。 其实高良之前就想过要将阳阳换下来,性格好有什么用,不够细心就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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