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不是断袖了?” 宋砚动作一顿,想到赵嘉禾刚开始的身份,低沉笑了下,“我所爱的,只是赵嘉禾罢了,与她身份有何关系?她是太监,我便断袖,她是女子,我便娶她……” 谢清遥:……嘶,真酸! 他没料到宋砚有一日居然也会变得如此具有人情味,他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忧虑说出来。“她身份低微,恐怕无法做你的正妃,皇上不会允许的,看皇上最近的态度,显然是将你当做未来储君培养,你的正妃,就是未来皇后,她的身份……” 谢清遥忽然噤声,因为他发现宋砚的脸色忽然沉下去,他想起宋砚的生母就是身份低微的宫女,而宋砚自小就因为生母的身份被众皇子欺凌。他如今这样说,就是踩到了宋砚的痛脚。 “抱歉……我逾矩了!”谢清遥神色恭谨,缓缓离开。 宋砚将紧攥的手松开,看着床上的皇上,忽然嘲讽一笑。 “我不会成为你这样的人……”让自己的孩子会因为血脉原因,遭受别人的白眼欺辱。 他望着跃动的烛火,心底翻涌着对权力的执着,所以,他要成为有绝对话语权的君王,他要让赵嘉禾,成为大燕第一个“身份低微”的皇后! 因为皇上突然发病,回宫的进程便加快了许多,匆匆用了早膳,大家就浩浩荡荡地往京城而去。 赵嘉禾坐在马车里,看着身后不停消失的小身影,洒然一笑,她昨日里睡得十分香甜,那些幼时的怨念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想,她如今是真真正正走出了那段幼年的痛苦回忆。 抬眸一看,发现宋砚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讪讪放下帘子,怎么感觉宋砚眼神怪怪的。 “殿下,你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何事吗?”她试探着问道,想到昨夜两人曾身体相贴,暧/昧不已,她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是怕宋砚发现异样,硬是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宋砚看她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略带迷茫的看了一眼她,“何事?” 赵嘉禾看他确实是不记得了,略松一口气,连忙摆手道:“无事无事!”开玩笑,告诉他,他昨天把她当成了女子差点调戏她?别到时候恼羞成怒杀了她! 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京城,宋砚忽然指着街道上的一个胭脂铺子问她,“你说女子是不是都喜欢胭脂啊?” 赵嘉禾:???问她干什么?她是太监! 想了一下,无论是宫中的娘娘还是婢女,好像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备着胭脂。 她点点头,“是。” 宋砚满意地勾唇,脑海里已经在想着买一些什么胭脂送给她了,他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她皮肤白皙,红唇如朱,不抹胭脂也是极好看的。 赵嘉禾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像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但不可能啊,他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再留她了,更不会与她闲谈。 她复又掀开帘子往外看,发现宫门口跪了一地的人,遥遥望去,最前面的好像是宋铖。他一袭素衣,背脊上背着一捆荆条,方方正正的跪在那里。最前方皇上乘坐的那辆车驾缓缓停下,成安下了马车,恭恭敬敬的朝宋铖行礼。 宋砚凑过来,目光沉静,眼底却满是畅快,挑衅一般望向宋铖。 宋铖咬着牙,自然也看到了马车里的宋砚,宋钰与他说了,最近宋砚在父皇面前极度受宠,父皇甚至在冬猎期间将那把黄金弓赐予他!而且,宋砚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个大夫,治好了父皇的顽疾。 “太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成安站在一旁,打算扶起他来。宋铖推开他的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父皇,儿臣思过一个月,如今知错了,儿臣日后必定严于律己,谨言慎行,万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 皇上斜躺在马车上,看到他将头都磕红了,到底是自己亲手培养了多年的儿子,他咳了声,抬手示意他起来,“既然知错了,那就回去吧,好好准备婚礼,到时候迎娶谢家小姐。” 说完,摆摆手,“朕乏了,你退下吧!” 他疲倦的闭上了眼,成安将太子扶起来,马车缓缓驶入宫城,宋砚坐在马车里,俯视宋铖,嘴角勾了勾。宋铖简直想要撕烂他的脸,伪善!随即他看到了马车里的赵嘉禾,如今这么久过去了,他怎么还会不清楚,他妈的这个太监是个骗子,表面上装作是他的细作,实际上早就背后投靠了宋砚,所以每次告诉他的都是假消息!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赵嘉禾很是惊慌,她瑟缩着身子躲到了马车角落,避开了宋铖的目光。完了,暴露了!宋铖肯定知道她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了! 她惊慌失措的看向宋砚,怎么办?宋铖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宋砚的,无论她有没有做对不起宋砚的事,按照宋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性子,宋砚怎么会容忍身边有这种别有异心的人? 宋砚眼神一暗,她还有事情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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