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回去之后便缠绵病榻,其他太医都束手无策,偏偏是沈遥一副银针下去,硬是让皇上多活了一年多,实在回天乏术了才驾崩。 自此之后,宫中上下都知道,宫中有个“圣手”沈遥,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太子曾多次许以重利招揽,没想到沈遥生性淡泊名利,拒绝了太子,当时太子好几次都骂过沈遥不识好歹。而沈遥为皇上治病的一年里,宋砚才逐渐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拥有自己的势力,养精蓄锐,夺得皇位。 如今听宋砚这样说,赵嘉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遥就是宋砚的人,太子能招揽才怪呢! 如今沈遥入局,是不是宋砚开始崭露头角了?她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可是上辈子宋砚是冬猎过后,才开始逐渐在皇上面前露脸,如今冬猎未结束,宋砚怎么就地位一下子上来了呢! 有些事情,好像距离前世越来越偏了…… 她心下雀跃,那是不是自己的结局也会改变? 宋砚只看见她一个人垂着头,一会震惊一会高兴的,像是得了失心疯。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既然伤口无碍,便起身换一身衣裳,洗一洗满身的臭味吧!”说完,也不管赵嘉禾幽怨地捧着脑袋盯着他,施施然甩袖离开。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刚才未曾注意,如今一看,上面满是血渍,三日过去了,已经变得乌黑一片,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她嫌恶地捏着鼻子,好在如今是冬天,臭的不是那么快! 她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后知后觉的想到,虽说不知道为何原因不帮她换衣服,好在没换,不然她的女儿身不就被发现了?! 她心下忐忑,捏着衣角出门,发现大厅已经坐了一位红衣男子,红带束发,脸上戴着狰狞的鬼面具,一个人坐在那里下棋。 赵嘉禾瞬间松了一口气,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谢清遥手里捻着一颗棋子,闲闲地转头看过来,语气玩味:“哟,对你的救命恩人怎么一副这样的态度?”随手将棋子放在棋盘上,“我看你好像很不欢迎我啊?” 赵嘉禾才不信他的鬼话呢!圣手医术高明,不说七旬老人吧,怎么也不会是他这么年轻。 “哼!别以为你有点医术就可以冒领功劳,明明是沈先生救的我,殿下都已经跟我说了!”她抬了抬下巴,装模作样的说道,“看你年纪轻轻,医术可还需要历练几番,才能赶上沈先生的水平。” 谢清遥动作一顿,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有反驳。 宋砚整理好仪容,走进来一看,发现谢清遥正坐在房里,疑惑道:“阿遥?你来干什么?”随即冲着赵嘉禾招招手,“正好,让他替你诊一下脉,看看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阿,阿遥? 赵嘉禾刚才还得意的笑僵在脸上,不会真的是吧? 她讪讪的叫了一声,“沈遥?” 谢清遥看她表情一瞬间龟裂,忍不住哈哈笑道:“叫我干甚?” 赵嘉禾:…… 她默默地低下头,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刚才还嘲讽他的医术不如沈遥,如今他妈的就是沈遥! 谢清遥含笑,没有在意她的话,谁叫她如今是主子面前的红人呢!他可不敢随意欺负。他瞥了一眼宋砚,心底一沉,最近皇上开始重视宋砚了,但是如今的赵嘉禾,是个麻烦…… 虽然心底心思百转千回,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眯眯地搭上赵嘉禾的手腕,凝神一会儿,“无碍,伤口恢复的很好。”能不好吗?一大瓶玉肌散呢! 宋砚一进来,赵嘉禾就僵住身子,宋砚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啊?她细细地打量他的神色,发现他面容平静,见她望过去,还冲她温润的笑了一下,君子端方雅正,却让她无端不安,怎么这眼神怪怪的,与前几日看她完全不一样。 她试探地问道:“殿下,奴才昏迷这几日,您可有发现奴才身体哪里不对劲吗?” 宋砚眼前晃过一小截皙白柔嫩的脖颈,他不自在地咳了咳,反问:“什么不对劲?” 赵嘉禾见他神色无异,放下心来,看来是没发现了。 “殿下,贵妃娘娘请您与神医前去一叙!”门外忽然响起一声请安声,赵嘉禾一愣,眼神下意识看向谢清遥,高贵妃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赵嘉禾:还好还好,马甲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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