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点特别的地方,问,“所以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算是……在一起了?” “算吧。” 殷遥答得很干脆,黄婉盛倒是一愣,不清楚这会不会与梁津南结婚有关,她只知道殷遥分手这三年,还没有认真开始过另一段感情,今天这样的坦白显得有些突然。但她并不惯于进行过多的刺探,于是只问一句:“所以呢,你感觉怎样?” “有点不好描述。”殷遥试图表达清楚,但沉思过后也只有比较笼统的一句话,“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挺开心的,我几乎不会再想到梁津南。” 她在无意识中用了这句“不会想到梁津南”来辅证与对方在一起的感受,自己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问题,但作为旁观者的黄婉盛却能体会到其中不能言明的深层意味。然而这种事,旁人的体会又有什么必要? 黄婉盛也只是对她笑笑,说:“既然开心,那就行了。” 几天后,殷遥收到靳绍的消息,请他帮忙的那件事已经办好了。为表感谢,殷遥请他吃了顿饭,这事就算过去了。 十一月中下旬,北京开始下雪,小雪、中雪转雨夹雪,接着是大雪,气温一降再降,就这么仓促地进入了凛冬模式。 殷遥等到月底,没把肖樾等回来,倒给自己等来了一趟差事。她因公事飞去纽约,原本只打算待三天,后来因为旧友邀请,就留下来看了一场秀,没想到意外地在秀场碰到周束。 当天结束后,周束特别高兴,很热情地要请她吃饭,殷遥赶时间,就拒绝了。 这本来不算什么,不过是故人偶然相逢而已,后来周束在朋友圈晒了秀场的照片,还配了几句感慨的话,在末尾他提到殷遥:“特别开心见到chinese fashion photographer yin yao.” 典型的大男孩的分享方式,还中英夹杂,有点中二。 殷遥看完,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甚至没有去想,这一条肖樾也会看到。 肖樾三十号上午到北京,殷遥则是当天晚上七点半落地首都机场。肖樾过去接她,两人在出站口碰上面。 是重霾天气,一整天无阳光,气温在零度以下徘徊,到了晚上就更冷。 殷遥一下飞机就已经裹上羽绒服,却见肖樾站在出口的接机人群中,穿的是件运动款的防风外套,从上到下又是一身黑色系。 她一走过去,肖樾就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箱子很大,装了器材,重量不轻。 殷遥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他,就被扯住了帽子。 “很冷。”肖樾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将她羽绒服的帽子拉上来,给她戴上。 殷遥将帽檐往后移了点,抬头看他的脸,原本还困得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会儿见到他,又来了精神,朝他笑了,“等久了吗?” “不久。”肖樾淡淡的目光落在她瓷白的脸颊上,注意到她脸上没带妆,眉眼是自然状态下的清秀干净,只是看起来有些长途奔波后的倦色。 “走吧。”他说。 殷遥:“嗯。” 周围人来人往,殷遥本想做点什么,想想也不方便,就放弃了。她跟在肖樾身后,他一只手推着箱子,另一只手空出来牵了她。 在这么冷的天气,他的手掌仍然是温暖的。 上了出租车,殷遥拉下帽子,低头整理头发,肖樾侧过头看她,手伸过去,帮她弄了弄耳后的头发。 等他弄好了,殷遥顺势靠到他肩上,低声告诉他:“我有点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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