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不是。” 她一个个月份数过去,就是不说五月。鹦鹉被这俩人弄得小脑袋发昏,随应南乡的声音不清不楚地喊着各种数字。应南乡把手指伸到笼子里摸了下鹦鹉的背脊,羽毛光滑柔软:“你想要什么礼物?” “不用了,你来就行。”余乐笑着说,“咱们认识三年,还没一块儿过过生日。” 应南乡没想到他要求这么低,便在他身边蹲下,又问:“真的不要礼物吗?” 少女卷曲的长发被春风撩起,拂到余乐的肩膀和耳朵上。应南乡回校之后把深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平时随手扎起绾起,看不出一点儿桀骜痕迹。余乐不知道鼻子里充盈的香味是应南乡身上的,还是天台那盆开了一半的栀子散出的。他下意识揉了揉鼻子,像是躲避什么似的:“怎么能开口问你们要礼物?你们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前两年过生日都是跟朋友去唱歌打球,今年刚好周日,而且又是五月底,我不想折腾了,就在家里简单吃个蛋糕。” “嗯……”应南乡托着下巴,“我还以为你们男孩子过生日,都是要搞一些刺激活动的。” 余乐摇头:“谢朝也跟我一起过,要是真去玩什么刺激活动,我和他都受伤了,老师和校长会晕过去的。” 应南乡:“胆小鬼。” 她眯起眼睛,眼角却微微扬起,是带着浅笑的。 余乐:“我才不是,我什么都敢做,只是……” 应南乡打断了他的话:“那你敢亲我吗?就现在。” 余乐半截话顿时吞在喉咙里,悬着滚着,落不下去。 # 谢朝在海堤街上前进,接连给商稚言打了两个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他刚放下手机,抬头便看见沙滩上浑身戒备的商稚言,和她面前的光头青年。 谢朝吃了一惊,吼着商稚言名字冲下观景台阶梯,连自行车都还推在手上。 那光头青年他曾有一面之缘,谢朝认出来了,惊疑不定,扭头想从商稚言那儿寻求答案,但商稚言只是冲他轻轻摇头。 周博摆摆手。他已经把想说的话说完,扭头便走。 谢朝:“你别走!” 商稚言忙拉住他:“别别别,让他走。” 周博不想见到他们拉拉扯扯,快步离开。谢朝越发迷惑:“这个就是你的光头朋友?” 商稚言却还在想周博方才说的话。发现无法和商稚言沟通试卷的事儿之后,周博放弃了这个话题。他告诉商稚言,俩人敢阻拦雄哥的小弟教训黑三,雄哥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生气,要找他俩算账。 “雄哥为什么要找两个中学生算账?”商稚言完全不信,周博这话漏洞太多了,“再说了,他怎么知道我和谢朝哪个学校的?距离黑三被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现在才想起找我们算账?” 周博张口结舌。他没想到商稚言这人看起来不精灵,脑子转得倒挺快。见他不吭声,商稚言举着破玻璃瓶子又靠近一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 周博实在想提醒,但又不敢说得太明确。他含含糊糊:“总之你的那个朋友,谢朝,还有他家里人,最近不要太嚣张,出入小心点,分分钟被雄哥……” 商稚言自己把剧情补足了:“……医院也有你们的人?是不是谢朝在医院陪黑三,你们看到了?” 周博:“呃,对。” 商稚言更气了:“卑鄙无耻!谢朝那是见义勇为!” 恰在此时,谢朝抵达了。 把周博的话告诉谢朝后,连谢朝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盯上我了?” 两人都忽略了“家里人”,以为雄哥针对的只是谢朝,周博的威胁也只针对救助了黑三的谢朝。谢朝挠挠头,帮商稚言提着桶子:“他们能做什么?揍我一顿?”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他知道我是黑三表妹,还在路上堵过我两次。”商稚言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朝。谢朝眼睛都睁大了,又气又好笑,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数落商稚言和孙羡胆大妄为。 商稚言觉得他烦死了,抵达余乐家后便让谢朝将海螺交给余乐妈妈。她三步并作两步蹦上天台,发现应南乡和余乐正在做卷子,十分安静。 商稚言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坐下后立刻跟两个朋友分享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事儿原本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晚饭后谢朝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