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你今天让我带他——” “——你别误会了,”她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太自私了。” 她现在的一言一行好像都在提醒他,她当初走时给他留下了什么,走的有多么的决绝无情。 可那样决绝无情的她,或许会因为一个不是他的男人而破例。而那个男人,也可以成为她孩子的爸爸。可以冒雪来接他们回家,可以为她的人生遮风挡雨,保驾护航。 这让他无比嫉妒。 他错过了她六年,直至现在,被别人,被过去和未来的某个不是他的人,见证的一点一滴,都让他无比嫉妒。 “陈旖旎,我问你,”他嗓音隐忍又克制,“如果我们没在这里遇到,你会不会打算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我是谁?” 他问得恳切,她却也答的认真:“为什么不会。” “所以星熠的爸爸是谁都可以?” “是,谁都可以,”她语气依然认真,“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不是非谁不可。” 他沉声地笑了,“所以你今天不想自私肯让他见到我,那以后想自私了,是不是也可以永远不告诉他我是谁。” 她淡淡地说:“可能吧。” 沈京墨也是忽然想起了昨夜她说她不想结婚,她独自带着星熠生活了六年,却始终没有安定下来,哪怕漂泊哪怕无依,也不愿意让他成为星熠的爸爸。 他不禁苦笑着问:“今天你让他见我,是同情我?” 她心里有点乱,坐起来,一手支起自己。 如果有光亮,或许能看到他眼中的情绪,一定与刚才注视星熠那般的柔和截然相反,定是极冷冽的。 “其实你也应该自私点,去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她认真地劝他,“我们都应该自私点的。现在你见也见到了,那我要带他走了。” 他苦笑一声:“可你听到了他叫我‘爸爸’,回去要怎么对他解释?” 她并不想再说太多,有些心烦,从床上起来。 手臂却立刻横上一个力道,人又被他给按了回去。 心跟着一抖。 “告诉我,从今天以后,你要怎么跟他解释我?”他继续问。 她转着自己被他攥住的手腕,冰冷地笑了笑:“如果你不放开我——我会跟他说,是个混蛋骗了他。” “骗他?到底是谁在骗谁?不是你在骗他吗?” 她动了下唇。 他最后说:“你真自私。” 唇跟着碾了下来。 撬开她唇齿,气势汹汹,厮吻她柔软的唇,明显是被她激怒,再毫无温柔与耐心可言。 她被他吻得有点儿上不来气,下巴也被他掐到酸痛。 她越挣扎,却被他钳制得动弹不能,整个人像是真的要被钉死在床上。 他再次哑声地命令,“乖,让楼下的人走。一会儿再去告诉星熠,我是谁。” * 朦胧中好像听到大人在说话,有妈妈的声音,还有叔叔的声音。居然不是贺叔叔。 星熠依着那声音醒来,整个卧室却都很寂静。什么声音也没了。 床头柜上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一阵一阵,无休无止,时而短促,时而绵长。 星熠一股脑翻起来,好奇心促使他想看清是什么在震动。 刚看清,那震动又停了。 是一部手机。 好像是叔叔的。 他挠了挠头,有点儿不明所以。 另一边的港城,舒绮菡与刚从法国飞回来的舒杨聚在一处。 舒杨是硬着头皮被舒绮菡叫来的。 也不知舒绮菡听谁说,以前lamour的那位给她送过旗袍的陈小姐,杳无音信了六年,一朝出现在巴黎。 沈京墨近日也在巴黎。 他本应和舒杨一同回来的,生生将返程的时间延后搁置了,舒绮菡总觉得他是因为什么故意逗留。 舒绮菡给沈京墨打过去电话没人接,将手机放到一边去,难免抱怨,“也不知忙什么呢,人不回来,现在可好,电话也不接了。” 舒杨在一边没敢吱声。 沈京墨与家中抗衡了六年都不结婚,舒绮菡急得上火,成天恨不得催八百遍,都拖她给沈京墨吹了好久的耳旁风,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纵然舒绮菡与沈家闹得多么难看,但沈京墨毕竟是她的儿子,还是顶奢sr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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