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揽过她,将她抱到了沙发。他跌坐进去,抱她在自己腿面,低哑着嗓音,命令她坐上去。 不等她动作,他直接捏过她下巴吻她,没忘将她双手反剪到她腰后,控制住她。 她双手被他钳在身后,仿佛一只没有脚的鸟,一件鲜红的旗袍挂在身上,冲击感颇强。 很快,她就投降了,靠回他肩。 他放松捏住她手腕的力道,任她发烫的脸颊靠在他肩头,他吻了吻她额头,再去看她时,眼底神色幽昧,仿佛一个漩涡,吸引她沉堕。 “就这么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她垂下眼,别开头不说话。 他轻轻笑了笑,似乎也没想她会回答,也顺带着,忽略了她那一声近乎绝情的冷笑。 他不想听。 就像目睹她订婚——如果注定要做她人生的旁观者,他也不想看。 他的办公室一侧有一块巨大的镜子,投射出这件昏晦一半的办公室的景象。 他抱着她过去,从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嗅着她的香气,温声问:“为什么非要跟他订婚?” 她又是冷笑,“不然,我要等你来跟我结婚吗?” 他去吻她的头发,低哑地笑着,却是不说话了。 沉默流淌了没一会儿,她一个抬头,看到了镜中的他们。 她睁开一双朦胧眼眸,他居然也透过镜子去与她对视。 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决堤而出。 他捏起了她的手,摸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仔细欣赏着,不住赞赏:“戒指真的很漂亮,很适合你。” 她以为他是在嘲讽,匆匆要去摘,他却按住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吻着,深沉目光凝视她,“不许。” 他的嗓音也染上了克制的沙哑,却依然有些恶劣地笑着:“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的未婚妻偷情。” “……”那戒指凉意带来的禁忌感和罪恶感,刺激着她,他却又去咬她耳朵,“旎旎,看清楚了。”他扳起她脸,让她看着镜子中纠作一团的他们,“以后跟他上床,我要你时时刻刻都想起我,记住了吗。” “……”她动了动唇,还没从满脑子轰然中过滤出他的话,他又重重地,吻上她唇,展开新一轮的掠夺。 仿佛,是在与她做世界毁灭之前的唯一一桩乐事。 到最后,离开他的办公室之前,她几乎站不稳,他又吻了她一会儿,温存着,然后用她的大衣掩着腿软到几乎走不动路的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出了办公室门,从私人电梯向下。 满栋公司大楼里静得悄无声息,好像只有他和她,在这世间活过一遭。 她高跟鞋已没了去向,双腿在他臂弯晃着,旗袍纠在身上不成样子。 他抱着她,阔步走出公司大楼。她似乎是有些羞赧,避开远处的行人,勾了下他肩膀,转头,就往他肩头靠。 他察觉到,只是低声笑,“别怕。” 然后将她的脑袋按在他怀中,环紧她,坐上了车。 上车之前,她揪了下他的领口,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带我去哪?” “回家,”他用手勾了下她鼻尖,认真地说,“时间还早,今晚还很长。” * 沈何晏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 夜色与他的头脑一样昏沉,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还是昏迷了多久,从地上爬起,忍着浑身痛意,频频发抖。 环视一圈,这是一个很大的酒店套房。格局高雅,陈设精致。 他不记得自己之前在哪,但绝不是在这里。 很快,捕捉到一丝淡淡的酒精味。 不是酒气,而是医用酒精的味道,他睁了睁朦胧的眼,额头一块儿血迹凝住,压在头皮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头昏脑涨,拨开迷蒙视线,勉强看到,面前坐着个女人。 是个女人,一身黑裙,纤长双腿交叠,长卷发,容貌精致。 他还发晕,模模糊糊,看不清她的脸。 ……是陈旖旎吗? 不,他记得,陈旖旎穿的是一身鲜艳诡谲的红丝绒裙子。 “沈何晏。” 她叫他的名字,他闻声一震,正准备抬头,下巴上,突然挨过一个冰凉力道。 那女人翘着腿,坐在他面前的高脚椅上,直接用一脚的高跟鞋鞋尖儿,挑起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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