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愣在那里的沈何晏温和地笑起来: “心不在焉是不会赢我的,在想什么?” “没什么……”沈何晏懊糟地摘下面罩,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还说上局没让着我?刚才开局才三十秒!” “没有,是你不认真。”沈京墨凉凉晃他一眼,甩手将花剑和头盔扔给旁边的人,背身往休息室走,“不玩了。” “——等等,”沈何晏跟上去,“你真不玩儿了?” “你又不用心。” “再来一局,我还可以赢的!” “我还要开会,很忙。” 沈何晏跟着进去,顺嘴问了句:“对了,你跟江星窈什么时候订的婚?” “你听什么人说的?” 沈京墨冷淡反问,脱着身上的击剑服。 “大家都在说,传遍了好吗?我正好刷微博看到了。”沈何晏凑过去问,“那个热搜是你撤的吗?我刷了一会儿就没了。” 沈京墨没答。 他脱下击剑服上衣,上半身坚实的线条轮廓展露无遗。 运动过一番,周身的皮肤和血液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两脊之间夹着道深而绵长的沟壑。 大汗淋漓之后,肌肤泛着层蜜色水光。 他有经常锻炼保持身材的习惯,两道人鱼线夹着腹肌和一线窄腰,本就身形高大,如此一看气势更足。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怎么样了?”沈京墨淡淡问。 “就选角那事儿吗?”沈何晏思索着说,“导演说可以,对我还算满意。但我觉得我跟那部电影中的形象还是差的有点远……我最近想去增肌了。” 沈京墨疏懒地倚在一边的柜门边上喝水。 “哥。” “嗯。” “如果实在不行,我能去sr跟着你吗?”沈何晏笑着问,琥珀色的瞳仁里反射出对面男人高大的身形。 他仰着头去看对面的沈京墨,彼此一站一坐,位置悬殊。 对方还逆着光,一时压迫感很足。 这么多年情同手足,这大概是个很简单不过,甚至不算请求的请求,可沈何晏却思忖了很久才敢向沈京墨提出。 他不温不火了这些年,娱乐圈又更新迭代那么快,他不确定自己有朝一日能爆火,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话语里开玩笑的意味很浓,也带着些许试探。 sr当年起家时,他的父母也有一份功劳,不过后来空难身亡后,沈京墨的父亲就独揽大权接手了公司。 可当权没几年就爆出了婚外情丑闻。沈京墨的妈妈也是港上名门,家族不堪重辱撤了大部分股份,sr受了重创,爷爷还因此事气病了,身体本就不好,第二年春天没到就挺不下去了,一命呜呼。 奶奶也不允许沈嘉致再掌权,让当年从澳洲大学刚毕业的长孙沈京墨临危受命。 这几年沈京墨在澳洲分公司和国内这边两头跑,拓宽了领域,慢慢才将家业重新壮大,将sr坐实在全球顶奢品牌的金字塔顶端。 沈何晏从不敢奢望能作为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接手公司。他不比沈京墨,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不说,人也贪玩儿,他自知自己根本不是这块儿料。 而沈京墨却一向纵容他,这么多年来就是公司再轮转不过,也从未要求过他这个当弟弟的为他,乃至为沈家分忧。 如今沈何晏去提这个要求,是有些怕沈京墨生气的。 他们并非一母同胞,加之患难时刻他也并未帮上过什么忙,现在一提,就有些想分一杯羹的意思了。这在爷爷生前就是家中大忌。 沈京墨转头看着沈何晏,温和地笑了笑,“可以。” “真的?”沈何晏一愣。 沈京墨淡声:“红不了就回来吧,继承家业。” “——啊?”沈何晏吓得不轻,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那你干嘛去,不管公司了?去跟江星窈……结婚?退居二线?” 沈京墨瞥他一眼,轻笑:“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行吧。 聊了一会儿气氛还算轻松。 沈京墨之前一直在澳洲,沈何晏也常年在外拍戏跑通告,兄弟二人一年到头都碰不到几次面,如今聊起天来很轻松,何况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算起来,沈京墨回国见得最多的人应该是陈旖旎。 沈何晏之前听陆眠说,他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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