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小同事也许是出于好心,但寇霜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哪里讨好她呀,她都不常在公司出现的。” “她忙嘛。”小同事说。 两人各自选了街道两边的墙壁,背对背开始涂鸦。寇霜后来专门练习过画画,但直立的墙壁太艰难,还没画好二十平方厘米的面积呢,手臂开始酸痛,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她担心自己速度过慢拖了后腿,悄悄寻找小同事的身影暗自比较。结果一转头却发现,小同事的颜料桶放在地上,而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寇霜下意识去摸手机,打算联系小同事,结果却看到一条微信:【我去上个厕所!你先干着!】 寇霜有些无奈,摇了摇头,甩了甩手臂,继续自己的工作。 习惯之后反而还好,时而掸一掸手臂,之后便能精神抖擞地继续涂鸦。画完一面墙之后回头,发现小同事上厕所还没回来,油漆桶附近却蹲坐着一个流浪汉。 流浪汉头发和胡子都乱糟糟的,看上去格外落魄。他朝油漆桶里瞟了好几眼,最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儿颜料。 看到流浪汉之后,寇霜就已经朝着他走过去了。待看到这男人将沾了颜料的手指往嘴里送去的时候,她叫了了起来。 “喂!那个不能吃!” 流浪汉明显受到了惊吓,抱着胳膊抖了一下,继续把手指往嘴里喂。 寇霜担心他吃颜料对身体不好,连忙跑了几步,抓住了流浪汉的手,呵斥道:“这是颜料,不是吃的!” 这流浪汉留着络腮大胡子,头发也跟草窝似的,在一坨毛发里找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着实不易,寇霜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平白有些害怕 那流浪汉眼里浮现出惧怕的眼神,用力推了一把寇霜,跑了。 寇霜怕冷,十二月初就已经穿上了薄的棉袄,行动有些不方便。再加上穿着高跟鞋,一推就倒,同时她还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脚踝酸疼。 坏了,高跟鞋断了……说不定脚也扭了…… 寇霜有些绝望地摔倒在地上,伸手去摸脚踝,果不其然,肿了。 寇霜在心里暗骂一声,觉得自己运气真的是太糟糕了。她艰难地从口袋里拿手机,刚打算给小同事打电话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脚踝,惊得她向后一躲。 抬头,却看见表情淡淡的宋暮雪。 宋暮雪问她:“你怎么在这里摔了?” 宋暮雪轻轻地揉了揉寇霜的脚踝,疼得寇霜倒抽一口凉气。宋暮雪说:“怎么不穿袜子?不是怕冷么?肿了,要去我公司敷冰袋么?” 虽然是询问,但是宋暮雪并没有等待寇霜的回答,就直接将寇霜的胳膊绕过了自己的脖子,一手拎着高跟鞋,将寇霜架了起来。寇霜被迫单腿站了起来,有些慌乱,说:“你你你你行不行啊!” 宋暮雪说:“行。开始——跳。” 宋暮雪一步一步朝前走,寇霜跟着对方的脚步单脚跳,半晌回过味,觉得自己刚刚那个问题,实在问得有些歧义,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转头去看宋暮雪的侧颜,对方一如往常地正经冷淡,大抵是没有懂这层意思。寇霜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宋暮雪将寇霜挪到自己公司一楼,问前台拿了些冰袋,蹲在地上给寇霜冰敷。 寇霜臭美想露脚踝,于是没有穿袜子。脚踝处肉眼可见的红肿,使得疼痛又加深了一层似的。 宋暮雪将寇霜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捏着冰袋轻轻地接触着皮肤,嘴上问道:“疼吗?冰吗?” 寇霜瑟缩了一下,嘴硬道:“不疼,不冰。” 红肿的脚踝有些瘙痒和燥热,冰袋镇压了所有异样的感觉,只留下冰凉和麻木。但寇霜看着宋暮雪直接拿着冰袋,冷气从宋暮雪的指缝间钻出来,寇霜就觉得,宋暮雪一定比自己更冰,更难受。 宋暮雪轻轻抬着寇霜的脚后跟,说:“怎么弄成这样的?” 寇霜将事情一五一十讲了,接着听到宋暮雪说:“跟你一块儿的同事,上厕所有多久了?这是恶意旷工。” 寇霜说:“分组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