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学校努力学了,不管成绩如何他都不会在意。所以姜源信也没有太关注过。 这次成绩出来,他也没敢问,只是偶尔有次在商界酒宴上,他碰上了翰墨私立中学的许董事长,顺口问了一句女儿的表现和成绩。 出乎意料的,许董事长对姜亦真的赞许极高。 “他们这一届,我以前最看好的是季夏言,这孩子以前可是各科第一的总揽,每次不管大考小考,那成绩都像是他自己出的卷子似的。” “现在可算是有人能跟夏言竞争一把了。不是别人,就是令千金。暑假前抽时间让夏言和亦真去京市参加了个比赛,结果这俩孩子差点被留那回不来。那些京市的学校,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挖人。”许校董说到这摇头笑了笑。 姜源信听得一愣,他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也没听女儿跟自己说过。 真真的成绩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 姜源信确认似的问:“你说的是我们家真真?” 许校董奇怪的看着他:“是啊,不然还会有谁?亦真以前在学校表现是不好,可休学一些天又返校后,就一直在进步,难道她的老师没告诉过你?” 姜源信脸色难看,真真进步的事他知道,除了开始他跟温玉玲联系过,莫名断了联系后,一直是党梅珍负责接触的。 党梅珍没有直接说过姜亦真的成绩,每次提起来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活似姜亦真的成绩多么不堪入眼一般。 这样的事,党梅珍在世时做了多少?姜源信不敢想象。 党梅珍坠楼死亡,姜源信是愧疚的,但这份愧疚很有限。一来他这些年虽然对不起亲生女儿,却没有半点对不起党梅珍母子。 二来,党梅珍的死并不是他造成的,他们之前不止情断义绝,已然翻脸成仇,而且这仇还不小。党梅珍想尽办法毁他的名声,好让她自己站到弱者那一边,引起舆论同情,从而在他这敲诈更多的利益。一次两次下来,早就让他憎厌至极。 “说过说过,可能我太忙忘记了。”姜源信勉强挤出个笑脸道。 许校董也似是想到什么,于是道:“老姜,咱俩认识也有几年了,不是我说,你这人在做生意上是好手,在家事上是真糊涂。挑女人的眼光也不怎么的。” “党梅珍在世的时候,她是你老婆,有些话我看在你面子上不好说。你对亦真的忽视连我这个外人都觉得过,这里面说没党梅珍的原因,谁信?她以前是什么人,能有多少见识,真以为她知道你的家底财产会不动心?” “党梅珍一个有孩子的妇女,又不是整天想着情情爱爱的小姑娘,她那么隐忍好脾气的跟着你还能是为什么?” “说一千道一万,这事儿你必须自个长点心,党梅珍现在也不在了,没人在你面前给亦真上眼药,你也得慢慢抛开以前对孩子的偏见,亦真其实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你要多对她上点心。” “钱总是赚不完的,你那样的家底,算不上首富,也够旁人逍遥好几辈子了,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对现在的你来说也就是个数字。亦真还不比一个数字重要?” 姜源信点头应着,每当自己觉得对姜亦真稍稍弥补了一些之后,他就会从一些事上发现自己的虚伪,口口声声说着要对女儿好,却只会做一些表面功夫。怪不得女儿到现在都对自己不甚亲近热情,只能说是尊重客气。 姜源信在心里叹气,从今以后党家母子的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不是念旧情和愧疚,而是时刻提醒自己欠女儿的,这辈子都还不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