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几个混混儿立刻拿着绳子过来。 妇人回身护住女儿,极力与钱老爷几人厮打,小花也哭着喊着扑在姐姐身上,死活抱着不撒手。 村民们只是指指点点的看着,没有人上去帮忙。 赵瑀的一颗心像是从悬崖猛然摔下来,眼前的景象不由让她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当初赵老太太灌她毒酒时,赵家所有人都袖手旁观,只有母亲,也是这样护着自己。 她看向李诫,“帮帮她吧。” 李诫也看着她,眼中带着了然的神色,微一点头,正要出声喝止,却听那姑娘厉声喝道:“放开我娘,我跟你们走便是!” 这一声,惊呆了围观的众人,李诫也硬生生把“住手”的话咽了回去,只等看这姑娘到底什么打算。 那姑娘奋力挣脱钱老爷的手,后退几步,刚才一番厮打,她已是鬓发散乱,衣襟扣子也扯掉了一个。 她一手捂住衣领口,一手抿了抿头发,面上异常平静,“钱老爷,不用绑,我跟你走。请等我换身衣服。” 钱老爷道:“好,我等你,若你敢跑,我就把你妹子抓走抵债。” 那姑娘冷冷一笑,转身进屋,不到一刻钟出来,已换了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蓝粗布旧衣。 衣服洗得发白,却很干净。 她温柔地摸摸妹妹的头,“小花,那身袄裙留给你穿。” 她又给妇人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娘,女儿去了,您多保重,和小花好好过日子……若是爹回来,你告诉他,赌债女儿替他还了,让他别再扔下你们跑了。” “我苦命的女儿……”那妇人满面泪光,身形摇摇欲坠。 钱老爷冷哼道:“罗里吧嗦的,快些,还要赶路!” 那姑娘依言起身,却径直走到赵瑀跟前。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也跟着她看过来。 赵瑀和李诫本就姿容出众,且一看穿戴就知道是富足的人家,霎时便引得村人纷纷交头接耳,猜测他们是什么来路。 李诫微微皱起眉头。 那姑娘盈盈下拜,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福礼,“太太,我叫木梨,我人穷,却从不欠债,这是七十文,刚才的找钱。” 她掌心托着一个荷包。 赵瑀愣住了,这姑娘的举动太出乎意料,她有点看不明白。 木梨看她不收,就将荷包轻轻放在地上。 钱老爷也暗自打量着李诫等人。 这几人衣着虽不甚华贵,在他看来也就是中等人家,但气度不俗,特别是那个年轻的男子,看似随随便便的,然一旦和他目光对上,就不自觉感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压力。 钱老爷直觉这是个有来头的人,心中不安,便催促道:“都交代清楚了吧?快走快走!” 木梨低着头跟在他身后,默默向外走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向李诫求救,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的孩子!老天爷,你睁眼看看吧——”那妇人的呼声凄厉无比,神经质似的揪自己头发,转眼间头上就血淋淋的一片。 小花去拦,她却一把将小女儿挥开,猛地起身,疯子一般冲赵瑀这边跑过来。 李诫反应快,在那妇人冲过来时,已下意识把赵瑀抱在怀里,向旁边躲了躲。 那妇人却是一头撞在老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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