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略安,想了想,咬了下唇,问了她一直好奇之事。 “小姐,真的一点也不爱皇上么?” 婉婉听言抬起了小脸儿,那瑰丽的眸子眨了几眨,微微咬住了唇,仿佛是想了一会儿,摇了两下头。 她没解释什么。 但芸香恍惚是看懂了一些。她跟了小姐多年,小姐安安分分的一个姑娘,但未出阁之前名声就不大好。那时小姐在意,所以有意避讳男子。出阁之后,不想又有柳艳茹与上官类的事,她或许更对男女之间的情爱没那么期待,看淡了一些。 加之魏昭乃帝王之身。后宫佳丽三千,他能分给每个女人的爱能有那么千分之一就不错了,况且今日他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小姐,他从来都没爱过她。 所以…… 芸香想着又叹息了一声,这时又看了眼小姐,见她看着小暖暖,“嘻嘻”地笑了,不一会儿便躺了下,却是要睡了。 芸香见她却是真的半分难过都没有,也便释怀了。她去熄灭了烛火,只留了两展,而后便也退了下。 婉婉侧身瞅着女儿,唇角始终带笑,许久累了乏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但同样的夜里,有人却是睡不着。 魏昭从那钟粹宫走了,天还尚早,但也没去别处,直接回了乾清宫。 他前脚走,李德瑞便急匆匆地跟着。 李德瑞脸都白了。 他侯在门口,里头哭天抹泪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李德瑞是吓得一愣一愣的,这头上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害怕,震惊,为娘娘捏汗,心中也是一万个不解啊! 他伺候皇上十来年了,打在东宫起,便一直在皇上身边儿。皇上这么多年赶上和尚了,女人都没碰过,这一年前出宫回来带回了个姑娘,好不容易开荤了。那姑娘正值盛宠啊,怎么这突然就,就…… 李德瑞跟在皇上身后,又擦了把汗,转眼到了乾清宫了,只见那爷,修长的手指拽开了披风,反手就给他丢了过来,一句话没有,就进屋了。 李德瑞点头哈腰地,赶紧把衣服好好地拿着,给了宫女,跟了进去。 魏昭所到之处,“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这是任谁都瞧出了皇上心情不好。 殿上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德瑞眼神,唇形示意,叫宫女备茶,备水,皇上这喝茶沐浴是每日必备的。 接着他便跟了进去。李德瑞躬身侯着,但见皇上进屋脱了衣服后,便坐在了桌前,“酒。” “嗳,是。” 李德瑞赶紧应声,跑去吩咐人烫了酒。 不时端了上来,他躬身伺候在桌前,但见皇上一杯一杯地饮,这三前杯颇急,接着便不疾不徐地动作渐缓,双眸深邃氤氲,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点了起来。 李德瑞这见人好像是心情好了一点,方才敢说话。 “皇上,这眼见着年终岁尾了呢,今年的年有了明珠小公主,肯定更热闹了。” 李德瑞不敢明着提那贵妃娘娘,便笑嘻嘻地说起了小公主。 这时但见魏昭的手指停了,却是侧眸瞥了人一眼。 皇上脸色肃然,李德瑞当即自然是心一激灵,笑了两下,不敢再说话了。 待皇上端杯再起,一饮而尽,他退后两步,小心地抹了把汗水,接着是也不敢再说话了,但心下也抱着一些希望。 这皇上虽然说要送人走,但不是也没下圣旨,口谕都没有,或许就是随便说说? 李德瑞心中暗暗地希望如此,但这时却突然听见酒杯掼落的声音,旋即便听皇上开了口。 “明日你去安排,后天送她走。” “呃……” 李德瑞瞬时浑身一颤,这希望刚起,瞬时就破灭了。 太监当即就跪了下去。 “皇上,容奴才说一句,这,这婉贵妃……这事儿……唉!” 他说了这一句,先是掌嘴了自己两巴掌。 “奴才该死,听到了不该听的。求皇上降奴才死罪,奴才……唉,奴才伺候了皇上十一年了,皇上与婉贵妃投缘,奴才真心为皇上欣喜。婉贵妃亦是明珠公主的生母,这换了谁都不是亲娘了,况且那事儿……婉贵妃所言真假,皇上查查便知,求皇上三思,先别,别赶婉贵妃走了。这如若婉贵妃所言为假,皇上再处置了她不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