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飞身而起, 剑动时, 落叶如雪般簌簌而下,竟带着惊雷一般的威势。 昭和极少看他练剑,每日他早起必定自己去练剑,待得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来洗过澡了。 曾几何时, 当初那青涩的少年已经成长为有担当的男子,而他的剑术越发的精进让人不敢小觑。 他的脸紧紧的绷着,浓眉的长眉紧紧的蹙着,他是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守卫宫墙,做一些看似重要实际上鸡毛蒜皮的小事,整日里围在那些贵人们身边打转。 昭和看他舞剑,竟看出了几分长河落日的悲壮之意。 她低了头,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可以答应她,但是始终不甘心。 就寝后,罗帐里头,男子今日安静的躺在她身边没有动作,倒叫她心里揪着一把汗。 她侧身看他,只见他闭着眼,分明没有睡着,眉头依旧是皱着的。 昭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抚他的眉心,聂缙错愕的睁开了眼睛。 昭和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俯身看着他,幽幽的问:“同我怄气呢?” “没有。”聂缙勉强笑道,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胸前。 昭和抚着他的脸嗔道:“什么都写在脸上,当我是傻子不成?”她低头轻轻的吻在他的唇上,柔声道:“你要是真想找死,我也不拦着你,省的你日后想起这桩憾事都要怪在我的头上。” 腰身上的手蓦地一紧,男子的眼眸蓦地一亮:“你说真的?” 昭和心里有些难过,还是点头道:“说真的。” “不后悔?”聂缙知道她先前的驸马就是死在沙场上,如今他又去,恐怕她一时答应了说不定就后悔莫及。 昭和揪着他的脸,嗔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说了话就反悔的道理?我是信你,才让你去试试。但是要叮嘱你,太冒险的事情不要去做,一定要时常给我写信,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这几点你做不做得到?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去了。” 聂缙竖起手指头:“我一定做到,我发誓。” 昭和柔媚的眼波睨着他:“谁信你发誓?油嘴滑舌的,动不动就发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想到要去边关,聂缙心情激动起来,可是想到要同昭和离别将来也许血溅沙场,又心疼起昭和。 倘若他真的出了事,她可怎么办? 他搂着她的腰,蓦地翻转了身子,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唇蹭在她的耳畔,低声道:“我就是担心你,倘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你也要答应我?” 赵信出兵迫在眉睫,她所知的,赵信大约明日整军,后日就出发了。她这么一点头,他后日就要走了,这一走,竟是生死不知。 难过的情绪在心中氤氲开来,她眼底泛起点点泪意,紧紧的靠着他,道:“你若是要走,那你就给我一个孩子吧……” 聂缙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蓦地伸手扯去她身上的累赘,热切的吻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身上…… 是生,是死,是别,是离,他们都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的一切都只在这一场彻骨的缠绵之中。 赵信发兵之时,元和帝亲自来到东城门送行,元和帝身后站着的便是昭和。 赵信身侧是骑着高头白马的银甲男子,昭和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盔甲,可是这一次却显得特别的威武,俨然有将军的气概。 赵信册封大将军,聂缙封了随军都督。赵信点的是京郊驻军二万,另外八万将在北疆会师。 元和帝看了昭和一眼:“你当真舍得他去?”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