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蠢,李婷社会关系简单,嫌疑人锁定起来很方便,他要躲过警察的眼睛,必然有后招,只是没想到,这个后招竟是余婉玥出的主意。 白盼抿着唇,似在思索:“你成功了?” “是啊。” 余婉玥抬首看了他一眼,回道:“这种办子阴邪,连我都犯忌讳,本来我跟老刘说好了,直接一瓶农药灌下去,让她死个痛快,结果他答应得好好的,到做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回事……” “人都剁成好几块了,鲜血淋漓,还好肚子那里是完整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把种子埋进去再说,想不到那些花开得还蛮艳丽的。” 她要是惊恐地说出这种话倒还能理解,就是平淡冷静的语调,反倒令人浑身发寒。 余婉玥道:“是不是该送我上路了?” 白盼眯起双眸,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余婉玥不在意地笑了笑。 “既然茅山道士是去抓偷尸体的盗窃犯,那他身上的种子又是哪里来的?” 白盼问完,余婉玥一愣。 这是第一个问题,紧接着,白盼又问了第二个问题:“茅山道士起源于道教的茅山宗,乃修行之人,讲究的是修心养性,就算现今多了意志不坚定的滥竽充数,但喜爱嫖娼的,依然少之又少。” ——那么,茅山道士究竟是谁? 余碗玥张了张嘴,很快反应过来,一股冷意涌上心头:“要么是他抓了那烧尸体的,顺走了几颗种子。” “要么——我遇见的根本不是茅山道士,而是那个偷尸体的,故事正好停在茅山道士遇见烧尸体小哥那一处,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本人知道了。” 她幡然醒悟,额头上留下冷汗,心中竟多了几分后怕。 “你说的这人我有点好奇,知道他的名字吗?”白盼斟酌了一下,觉得过去多年,即使当时知道名字,还能记清不太可能,便道:“或者说,他的相貌特征是什么?” “他叫张广兴。”余婉玥定定地看着他,试探道:“你不是普通人吧?不然也不会坐上这趟巴士来去自如,你对那朵花感兴趣?它在老刘的后院里躺着呢。” “张广兴?”白盼皱起眉头,觉得耳熟。 小盐巴在一旁轻轻“啊”了声,惊讶道:“我们村里也有叫张广兴的人,你还说过他阴气重呢。” 话一出口,白盼想起来了,心中诡异更甚,世上无绝对的巧事,这里遇见张广兴,赤土村刚好也有个张广兴,而且阴气极重。 阴气过重的人不常见,但还没到让他格外关注的地步,被恶鬼缠身,附体,七月半鬼节出身,七煞命等都会导致阳气衰竭,阴气上身……所以他在赤土村看到张广兴,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如果余婉玥述说的张广兴,和赤土村的是同一人,那他以茅山道士的身份,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往尸体里种彼岸花的那人——从小镇无由来搬去一个贫困村常驻,目的就很令人深思了。 余婉玥回忆道:“我的印象很模糊了,只记得他手臂上有个纹身。” 小盐巴愣怔道:“我们村的张广兴……也有。” 是条蛇一样的纹身,凶神恶煞的,他记得特别清楚。 白盼摩挲着手指,表情阴晴不定。 要是同一人,他来赤土村是巧合还是特意?如果是特意,又有什么目的?瘟疫频出时,他知道田家包括孙志伟,田鸿光暗中的动作吗?如果知道,那么以他的角度,是作为单纯的旁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