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腹碾开,“虞姑娘调得一手好香,馥郁醇厚。” 虞华绮勾唇,“哦?那褚大夫觉得,此香可有需要改进之处?” 褚鲛思量片刻,道:“虞姑娘身娇体贵,老臣观您面色,近日似是多思少眠,可在此香中再加一钱白芷,并以蔷薇水贮之。” 虞华绮拨开错金博山炉的炉盖,漫不经心地问:“此香若是给齐王用呢,该如何调整?” 褚鲛答道:“依殿下的身体状况,安神香对他作用甚微,聊胜于无而已。” “叮当”一声脆响,虞华绮握着的小金匙磕在博山炉的错金流云纹上。 她扔了金匙,抬眸看向褚鲛,“聊胜于无?看来褚大夫对齐王的身体状况,很了解啊。” 那清脆的一声响,仿佛磕在了褚鲛心头。 他观虞华绮神色,知道虞华绮是要发难,立刻跪倒。 虞华绮桃花眸挑出娇艳的弧度,“褚大夫乃先帝宠臣,备受先帝和懿王信任,虽不在御医院当值,却享医正待遇,更兼褚氏副族长。我不过一介无诰无爵的草民,当不起褚大夫这一跪。” 褚鲛听虞华绮提先帝和懿王,心知性命危矣,跪伏在地,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臣万死。” 虞华绮取出一个瓷瓶,丢到褚鲛面前。 瓷瓶落在彩鳞双福万字纹软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打开看看。” 褚鲛闻言,拾起瓷瓶,打开看了一眼,他握着瓷瓶的手腕微微发颤。 虞华绮问道:“不陌生吧?” 褚鲛待要回答,喉咙却干涩地像蒙了层砂,使劲清了请,才哑声道:“不陌生。” 他对虞华绮接下来要问些什么,心里已然有了数。 虞华绮却半个字都没问。 她扔了一柄匕首在褚鲛膝前,“说吧。” 褚鲛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样古怪,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小姑娘,愣了愣。 虞华绮扫他一眼,淡淡道:“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用褚氏一族的性命威胁你,你只管说便是。说漏一件,自己拿匕首,往自己胳膊上划一刀。” 褚鲛一把年纪,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青白着脸,将闻擎出生以来,发生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全部说得清清楚楚。 他说着说着,心底生出几分庆幸来。 这些事,虞华绮从他嘴里听到,总比从旁人嘴里听到的好。总归他说的时候,能见缝插针,尽可能将自己摘出来,顺便将自己这些年为调理闻擎身体做的贡献也一一道明。 如若不然,虞华绮一时性子上来,要杀了他,他都无从辩解。 虞华绮听着,发现褚鲛的说辞,和贺昭的并无太大出入。她除了了解到闻擎被取血的细节,只意外得知一件事。 原来懿王的身体早已痊愈,小伤小病不需再用闻擎的血,单用寻常药物,也能恢复,只比普通人恢复得慢些而已。 但皇帝和懿王不放心,所以近三年来,仍一直拿闻擎当血人。 虞华绮蹙着眉,良久,才道:“你退下吧。” 褚鲛见虞华绮没有追究,也没有对自己施以惩处,连忙行礼告退。 虞华绮扫了他快速离去的身影一眼,未作多语。 当年的药方虽是褚鲛献上的,但害人的是皇帝,受益的是懿王,褚鲛虽间接伤了闻擎,但他也将功补过,做了许多补救。 最重要的是,虞华绮不知道,这么多年的取血,对闻擎的根本,究竟有无损害。现在闻擎年富力强,看不出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