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斯衍紧抿着唇,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冷淡样,温桑也有些不服气,咬着他下巴非要和他说话。 “闷骚,死闷骚,是要被人嫌弃的闷骚。啊要不是我大发慈悲,你这一辈子就准备打光棍吧哈哈哈哈哈哈。” 温桑也说完,又啧了声,显然很起劲,恨不得直接踩在他头上耀武扬威作威作福,根本没看到季斯衍陡然绷直的脸部弧度。 “再说一句。”季斯衍克制着,却又近乎咬牙切齿。 “……不说了不说了。”温桑也飞快摇头。 和他待这么久了,哪里不知道他这副样子代表什么。 再说下去,估计就要被季斯衍亲手收拾了。 果不其然,对上她仿佛还在说着“我不能说我还不能看看表示吗”的眼睛,季斯衍悄无声息地摸上她背后的拉链,低头凑近温桑也,蹭着她脸颊,语气很低柔。 “婚纱穿都穿过了,弄脏了也没事,嗯” “才不要咧,”温桑也这时候倒还快速地反应,抬手推开季斯衍的脸,坚决捍卫自己身上的婚纱。 “这是我的东西,你要是弄脏了我和你没完,哼,我要上去把它挂起来了。” 季斯衍似乎也是说说而已,见她这样说,环着她身体的手一抬,温桑也便重新回到了地上。 她提着拖地的裙摆,一路小跑跑向楼梯,站上几个楼层,才回头看向站在地毯边上的季斯衍,朝他做了个鬼脸。 “四眼哥哥是个大闷骚略略略。” 说完,“蹬蹬蹬”地跑上楼。 季斯衍揉着额角,克制着自己没冲上去抓人。 · 拍婚纱在来到法国的第三天,经历了巴黎突然的小雨后,天气湛蓝晴朗,微风卷着微醺的花香,让人闻了忍不住心情舒畅。 婚纱拍摄地点选在庄园里,这是温桑也强烈要求来的。 在巴黎拍婚纱照出境最多的无非是埃菲尔铁塔或是卢浮宫,温桑也不想和别人的一样,加上庄园是17世纪保存下来的巴洛克建筑物,每一处细节精雕细琢,得天独厚,又为季斯衍私人所有,不会和别人有相同的可能。 温桑也坐在庄园里的秋千木椅上,看着摄影师拿着一本相册低头和季斯衍说着话。 她昨天收到国际快递,看到这本相册的时候,差点没吓一跳。 邵宛南从国内寄来的,说了忘了给他们,里面全是她和季斯衍从小到大的合照。 有她自己刚出生被季斯衍抱着,弄了他一手的照片。 照片里的季斯衍显然还远没有以后伪装出来的斯文温和,如果不是顾忌着她是个小婴儿,看他一脸嫌弃的表情,估计能把她直接丢地上去了。 “桑桑,明天穿婚纱重演一遍。” 看到温桑也正好在看那张照片,季斯衍从后面抱住她,蹭着她脸颊问。 这句话,气得温桑也差点没扑到季斯衍身上咬死他。 那婴儿的本能,她也不是故意的嘛,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这要是穿着婚纱再来一次,那她不做人了她。 邵宛南寄来的那些相册,倒是与摄影师回忆重演的想法不谋而合。 哪怕一开始温桑也没想着拍婚纱,等到渐入佳境以后,倒也忍不住拉着季斯衍在庄园可行的位置留下婚纱的痕迹。 季斯衍在这种事情上倒是随她,耐心包容地站在一旁。 哪怕只是配合地做出简单的表情,但任谁,都能看出季斯衍的好心情。 婚纱照拍了整整一天,从白天拍到晚上,总算是在夜幕降临前画下了句号。 温桑也累到不行,吃完饭洗个澡后,见找不到季斯衍,也懒得去找他,直接整个人累趴在了按摩室。 她觉得要是不找人给她按按,明天起来,她估计双腿双手无力。 拍婚纱真的是一件累事儿。 好的姿势拍不出好的效果,为了一个最好的效果,还要来回拍上好几次。 庄园里配有全套的spa设备,推拿按摩更是一体服务。 一见温桑也累趴了,管家十分善解人意地让人把附近长期驻守的按摩推拿师叫了过来,以便更好地服务温桑也。 温桑也身上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裙,更衬得肌肤莹润如玉,饶是按摩师,也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 长得这么漂亮又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难怪能成为季太太。 感情顺其自然,怕是一开始不喜欢,随着日积月累都能变成喜欢,更别说如果一开始就喜欢呢。 按摩室里很安静,只有温桑也趴着玩手机的声音。 过了一会,温桑也打了个小哈欠,闭着眼睛昏昏欲睡,见状,按摩师更加放柔了力道。 室内明亮的光线渐渐地变暗,归于晕黄柔和。 猛地感觉到身上一阵不同于按摩师力道柔软的抚摸,温桑也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