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排斥,会闭上眼睛,会落荒而逃,可是眼下,这些她没有做。 与想象完全相反的,她伸出手,动作极轻地抚摸上他的小腹。 因为有腹肌的关系,他的小腹很硬,带着烫手的温度。 而阮之之对此恍然不觉,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有时砚身上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 尽管伤口早已愈合,痕迹却仍触目惊心。 阮之之闭了闭眼,直觉自己现在不该问,可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对方却避开不谈,他俯下身来,将她压在自己身上,然后一寸一寸把她的外衣剥下来。 他看起来很有耐心,不急不躁,阮之之的脸却越来越红。 刚才想问的东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上衣被脱下来,阮之之下意识伸手抱住光裸的肩膀,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来。 夜色里,她有些支支吾吾地问:“时砚,你会不会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对方手上动作一顿,想也没想就回答:“不会。” 她放了点心,又继续问:“那你会不会腻了后就把我甩了?” 他也跟着认真回答:“不会。” “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等过几年我长皱纹了,没有现在好看了,你会介意吗?” 他压下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口中亲昵地回答:“你在我心里,怎么样都好看。” 否则为什么在遇见她之后,他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理智已经快被吞没,耳边全是他温柔的情话,阮之之放下捂在胸前的手,转而去抱他的腰。 时砚的动作却在此刻忽的停下,他起身,去拿散落一地的衣服。 阮之之有点懵,软软地问了一句:“你去干嘛?” “乖,在这等我一会儿。”他一边轻声安抚,一边从层层衣物中找到了自己的运动外衣。 阮之之就在这个时候福至心灵一般,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薄薄如纸片般的东西,问他:“你是不是去买这个?” 从刚进房间门的时候,她就把这包杜蕾斯偷偷藏在了枕头底下。 时砚借着黯淡灯光看清她手里拿的东西,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而后,似乎是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随手带着这个?” 阮之之赶紧摇头,紧张地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不是,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这个、这个杜蕾斯是顾念硬塞给我的,我当时没想要的其实……” 关键时刻,当然要毫不犹豫地把顾念卖了。 他沉默半晌,却忽然笑了。这个笑容近乎妖调,惊艳到一下子就把漆黑房间点亮。 阮之之从来没有见过时砚笑得这么纯粹,这么不设防。 美色当前,她色从胆边生,主动过去拉他上床。 随手把刚拿起来的衣服重新扔下,他任由她牵引着走到床上,眼睛仍然平静,却又很勾人,意味深长道:“原来你这么想要我。” 意识陷入模糊之际,阮之之恍恍惚惚地想,原来时砚身上的温度,也会变得这么烫。 她听到他低声说:“可能会有点疼……疼的话,要告诉我。” 他没有说,疼的话要忍一忍,而是说,疼的话,要告诉我。 一颗心**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温润又潮湿。 她抱紧他结实的后背,心想,一会儿一定要忍住。 可事实证明,当那一瞬的痛感来袭,阮之之还是没忍住,小声呜咽着说:“时砚,疼……” 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真的停了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