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需要想,也不需要做,只要像一个孩子一样等着被照顾就好。 于是她舒舒服服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然后坐下。 视线百无聊赖地望向大巴车的方向,那个高挑削瘦的背影就站在车门处,似乎正在登记信息。 这个场景仿佛似曾相识。 他的背影一如初见般,懒散,萧索,透着浓重的孤独感。 阮之之看着他,突然就从长椅上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想走过去。 仿佛是心有所感一般,他回过头来,那双漆黑的眼睛好似漫不经心地投来一瞥,当看到是她,原本严霜凛冽的眉眼又变得柔和。 然后,他看着她,远远地笑了。 仿佛天地都静默在他的笑容里,时空倏忽间不断倒退,一路颠沛流离,最后终于回到那个冬天的早晨。 那个时候,阮之之也是坐在相同的长椅上,远远地,有些着迷地偷看他抽烟。 她从来都没有问过向来心如止水的自己,明明对任何异性都不感冒,明明已经对爱情丧失希望,为什么偏偏在他身上不断栽跟头。 或许这就是命。 注定要被他吸引。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阮之之也绽出一个笑,然后快步跑过去,挽住时砚的手臂:“准备集合了吗?” 对方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人都齐了,我们也上车吧。” 还是有些区别的。 那一次,她一个人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上大巴车,而这一次,是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上车。 两个人上了车之后,一眼就看到坐在前排的顾念和程风瑾。 阮之之看到程风瑾并不惊讶,因为顾念之前就告诉过她,这一次的野营,程风瑾会作为她的家属一同参加。 顾念看到她,极其热情地打招呼,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确保蛋糕被放置妥当,阮之之这才放心地跟着时砚往后排的空座位走。 顾念说她把蛋糕放在了副驾驶座的座位底下,为此还买了条烟讨好了一下坐在副驾驶的老教授,让对方帮忙看顾,免得在路上磕到碰到。 阮之之听了之后十分感动,决心等回去之后多给她买几罐旺仔牛奶。 因为他们上车比较晚,所以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排的座位,阮之之也不在意,拉着时砚的手就去坐下。 两个人刚坐下,前排的陈嘉言就笑眯眯地回过头来打招呼:“阿砚,之之,早上好啊。” 时砚把自己和阮之之的背包都收好放在脚边,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陈嘉言无奈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又不会把你女朋友拐跑。” 阮之之囧,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呗,光棍一个。”说完,陈嘉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开口提醒道,“对了之之,你还记得那个叫严蕊的女孩吗?我听说她这次野营也要来。” 听到严蕊这个名字,阮之之心里瞬间警铃大作,毕竟不管怎么说,严蕊也算是她的情敌,虽然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竞争力。 可是视线环绕车内一周,都没有发现那个印象中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精致的女孩。 陈嘉言看出她的疑惑,心领神会道:“据说是上午有课,所以下午跟严教授一起开私家车过来。”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呢……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