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取号,等她拿了号回来,一转身就看到时砚安静地站在熙攘人群外。 远远看去,他的站姿很懒散,神色平静又淡漠,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隐隐有些疲倦感。 她想起妈妈的话,又想起今天偶遇到的徐正宇,抿抿唇,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店员说,等个十五分钟左右就有空桌了,你饿了吗?” 听到她的话,时砚游离的情绪恰到好处地收敛,他垂下眼睛,习惯性摸了摸她的头发:“不饿,你呢?” 阮之之摇摇头,看着他温柔的眼神,突然有些恍惚。 从第一次见到时砚的时候,她就觉得时砚长了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神太矛盾,太复杂,太难被人读懂。 也是因为这样,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她总是对他有些防备。 可是此时此刻,他垂眼看她,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是极致的黑,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她。 阮之之看着这样的他,心想,就算时砚真的有心理疾病,那也无所谓,反正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出第二个像他一样爱她的男人了。 他给的爱最隐秘,也最深情。 阮之之知道,她跟时砚之间早已不是单向关系,就像他离不开自己一样,自己同样离不开他。 看她有些出神,时砚皱皱眉,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在想什么?” 阮之之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怕又被对方看穿,赶紧胡乱回应道:“想婉仪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药。” 时砚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很关心她?” “那当然了,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且她在a市一个人也很孤单,这种时候尤其需要我的照顾。” 听到她理所应当的口气,时砚侧过头,忍不住问:“如果我生病了,你也会这样照顾我吗?” 阮之之一愣,很快就鼓着嘴,有些生气地回答:“呸呸,你胡说什么,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说完,像是安抚一样,她往时砚身边亲昵地凑了凑,很温柔地回答,“你要是生病的话,我会比照顾她更用心地照顾你,一定让你很快就好起来。” 听她这么说,男人刚刚还乌云密布的一张脸立刻转晴。 她知道,时砚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她不在乎。 不过,提到陆婉仪……阮之之偷偷看了一眼时砚,半天才试探着问:“时砚,婉仪她做的手术……你知道的吧?” “知道。”他不在意地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回答,“计划生育。” 阮之之听着他一板一眼的语气,有些无语,只能问得更加深入一些:“那么,你心里对她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时砚转过头来,似乎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看了她半天才不确定地回答:“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 阮之之:“……” 算了,跟他讨论这种话题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42.c20·压马路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 两人被热情的服务生一路领进火锅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阮之之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这家火锅店里面简直是座无虚席。 瞬间就有了底气, 觉得自己带着时砚来了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她伸手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菜单,把其中一份放在时砚面前,十分豪爽地道:“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最近手头很充裕。” 毕竟跟时砚在一起之后, 她的钱包就很少有出来透气的机会。 时砚随手翻了翻, 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按照你的口味点就可以。” 那边阮之之正在低头研究菜单,闻言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