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通往三号教学楼的楼梯。 她知道今天a大在开教研会,所有学校里的一级教授全部必须出席,所以只好走到时砚的办公室去等他。 一路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穿过走廊,教室里仍然有很多学生在上课,有的在认真听课,有的在偷偷玩手机,还有的已经趴在桌上去见了周公。阮之之将视线收回来,拐了个弯绕到后面的教授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像做贼一样偷偷往敞开的门缝里瞥了眼,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之后,才放下心来。 把门推开,她径直走到时砚的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坐下来。 时砚办公桌上的摆设仍旧简洁明了,除了教学材料和学生的作业之外空无一物。 窗外夕阳逐渐西沉,阮之之偏头望过去,看到日头从下面开始泛出微红,轻轻地,比天上的云丝还要淡,而后,慢慢烧成绛红色,抖落出柔和的光。 阮之之看了一会儿,双臂合拢趴在时砚的办公桌上,心想,不知道一会儿等时砚回来看到自己在这里等她,会不会觉得有些惊喜。 不过,时砚这样的性格,幸好是大学教授,要是让他去教个小学啊初中什么的,那么一张冷冷淡淡的脸还不得把学生吓哭。她想到这里,把头埋进臂弯,忍不住笑起来。 就这么神游天外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紧张感怎样都无法消散。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等待自己的暗恋对象一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叹了口气直起身来,阮之之掏出手机,打开系统自带的前置摄像头照了照,发现自己由于出门匆忙,现在头发乱糟糟的,妆也没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阮之之闭了闭眼,觉得还是不要再照了。 百无聊赖地关掉手机,她记起时砚的办公桌右边抽屉里有糖,于是动作很是熟练的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颗水果糖,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 躁动不安的心情这才平复了些许。 就在此时,透过敞开的窗户,突然听到楼梯拐角处好像有声音传过来。 心里一紧,阮之之偷偷伸长脖子往窗外望过去,果然看到远远的有几个人影一边交谈一边走过来。 一定是时砚和别的教授开完会一起回来了。 一颗心立刻怦怦直跳,阮之之腾地一下从沙发椅上坐起来,突然有点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不过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很快,阮之之就听到了门外把手轻叩的声音,伴随着的是几个人的交谈声。 “阿砚,今天又有学生来找我了,说要我帮她向你转交一份情书。你说现在的小孩天天脑袋里都在乱想什么,什么年代了还想玩师生恋呢。” 说话人的声音十分清朗,语气里带着笑,很熟悉。 是陈嘉言的声音。 他也在?阮之之囧,那不是更尴尬了,陈嘉言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跟时砚的事情吧。 还不待她多想,办公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 霞光就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从外面大片大片地涌进来,阮之之看到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走在前面的是几个五十多岁,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然后,她看到了一边扭头跟后面说话一边走进来的陈嘉言,再然后,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不紧不慢走在人群最后面,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时砚。 他的身上好像披着晚霞的光,柔和又朦胧。 陈嘉言看到她明显也是一愣,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跟她说话,而是侧过头去:“阿砚,你看是谁来了。” 他话音落下,身后眉眼清冽的男人懒懒散散抬头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的一瞬间,恍惚间万象皆是他眉眼,几乎让她目眩神迷。 阮之之想,性格不论,时砚这张脸长得真是无可挑剔。 男人看到是她之后,漫不经心的神色一顿,有些惊讶地开口:“之之,你怎么会在这?” 终于见到时砚的阮之之却觉得一瞬间心神大定,她张了张嘴,小声回答:“我、我想你了。” 这是一句真心话。 一直站在旁边一脸惊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