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刺青男的气势汹汹,易欢不急不躁地问:“抱歉,我听不懂你说了什么,您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什么叫这么好的车给那谁谁开了?” 刺青男自然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气头上的他无所畏惧,随即重复了三四次,还挑衅地看着易欢:“这下你听明白了吧?” 易欢道:“是的,我听明白了。上帝他说,地狱等着你。” 刺青男拍着车:“xx,你说什么呢!” “请道歉,先生。”沈霃宽终于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对刺青男说。 “我不道歉!去你的cxx。”刺青男道,“你们就不配开这辆车,留下车,然后人滚出加州。” 后面的车主也有等得着急的,但没有一个像刺青男这样。 有些脾气好气度优雅的人,下车过来劝刺青男,告诫他不可以这样说话。 沈霃宽也下了车,同刺青男交涉。 他不让易欢下车。 易欢坐在车里气坏了,但是她又不希望继续堵在这里,毕竟会妨碍到后面的车主们。于是她趴在窗口,对着刺青男说:“你这样的人,也就适合在游乐场里开着20码的碰碰车。” 刺青男当即就往易欢这里走来。 沈霃宽抬手挡在他跟前,生生将他定在了原地。 刺青男有些心虚,不敢和沈霃宽硬碰硬,便冲着易欢大吼:“煞笔,你有种跟我比。” “输了你自己割掉舌头吗?是的话我就跟你比。”易欢鄙视道,“不敢的话就给我道歉认怂,我帮你护送到游乐场。” 刺青男气得原地跳了起来,说:“嘿,你个小娼v妇,要是你输了是不是脱光了陪老子跳舞?哈?” 他的话刚说完便迎头挨了一拳头。 正中眉心,打得他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沈霃宽地收回手,姿态优雅地系上自己的西装扣子,面带为难之色,“不好意思,我没忍住。”说完,他又对周围的人说,“真是万分的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围观的几位车主纷纷对刺青男表示遗憾,并说:“这都是你自找的,若是换成我,我也会用拳头捍卫自己的女人。” 还有人补充道:“我至少会打两拳头。” 有位女车主连连摇头,道:“居然用那样的词形容一位女性,你们这些没礼貌的年轻人真是不可理喻。” 当然,也有人嘀咕着:“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 刺青男坐在地上,抬手揉着脑袋。他正在判断沈霃宽的拳头会比自己硬多少。 这时,维持秩序的警察已经接到了消息,正往这儿赶来。 沈霃宽不想跟刺青男做过多纠缠,见他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又上前好心地将他拉起来,说:“如果你礼貌些,事情就不会是这样。” 此刻,刺青男还在发愣。 沈霃宽转身上了车。 易欢红着脸,小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走吧。”沈霃宽笑着亲吻她的额头,“开车吧,再不开车,更多人要生气的。” “他不该说那个词。”易欢喃喃一句。 车子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驶,开出几个急弯后,易欢缓缓提高了车速。 然而后面却有车追上来,是不依不饶的刺青男。 “他想干嘛呐。”易欢道。 沈霃宽想,一个年轻易冲动的人,不会容忍自己平白挨了一拳头的。 果然,刺青男追上来,和易欢并行驾行驶的时候,对易欢嚷道:“我告诉你,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的好哥们了。今天,就今天,要是不跟我比,就别想走出伦巴底街。” 易欢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刺青男很是不屑地打量易欢:“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应该去游乐场开碰碰车。” 沈霃宽目光同情地看了一眼刺青男,心道:傻瓜,活着不好吗? 芷园内。 时间是早上七点不到。 时兆伟见了一位他这几年最不想接待的客人,一位姓易的客人——易荣集团目前的董事长易正远。 “易总日理万机,怎么有空约我了?还是挑这个点。”时兆伟语气不算好,“早上六点给我打电话,易总不用睡觉的是吗?” 易正远呷了一口茶,道:“笨鸟先飞,早点起来做事没坏处。” “平时我可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不能享福那赚钱有何意义?”时兆伟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我这等人,没您易总志向远大。” 易正远呵呵笑了一声,说:“看时总谦虚的,您年轻有为,怎么可能只甘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