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吧。” 也不知道她这是真傻还是假单纯。 如果她易欢真的不喜欢沈霃宽,又怎么可能允许沈霃宽对她做出亲密举动? 所以答案就是,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反正她今天是感觉到了,这时唯一跟她哥时兆伟完全不是一类人。 感觉大概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强盗头子,有个真白莲花的妹妹。 在去看望易欢弟弟的路上,巩珍珠好奇地打探:“你们在车里都聊什么了?我看她又哭了,你欺负她啦?” 易欢“嘁”了一声,道:“大概是她喝醉了,情绪波动大。我性格这么好,不可能乱欺负人。” “咦!”巩珍珠不屑一顾,“拉倒吧你。” 易欢欺负起人来,都是不动声色的。 当年她们寝室里另外两位同学,最后被易欢吓得都不敢再寝室里多呆,做毕业论文那段时间两个人还特别正式地找易欢道歉,语气虔诚得可怕,生怕易欢会害得她们毕不了业。 凤凰湾在市中心,附近好几条地铁,不过从别墅区里走到外面的地铁站还要走一段距离。 进入地铁站后,时唯一拉着易欢,“去医院不是应该乘十号线吗?” 易欢道:“不用乘十号线。” 巩珍珠狐疑地看和她:“转院了?” 易欢没说话,她带着巩珍珠乘坐十一号线,到长秀路站下车。 巩珍珠跟着她走,越走越觉得去的方向不是医院,而是墓地——仙乐息园。 巩珍珠惊问:“你弟弟他……走了?” “嗯。”易欢点头,“我把他安葬在这儿。”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一个月前。”易欢道,“我不想说。” 有时候,总会想起医院里的那张病床,总觉得他还在。她多么喜欢弟弟能活过来啊,然而两年前医生就建议她放弃治疗,他已经脑死亡,基本就是个死人,不是植物人,根本不可能醒过来。 可易欢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了两年。 拖了这么久,易欢想他可能真的太累了,不愿意醒过来。 每天靠着呼吸机营养液维持那仅存不多的生机,她也觉得残忍。 拔了呼吸机后,理智和情感又是将她折磨得一夜没睡。 两个人路过花店,易欢进去买了六束白菊。 安葬弟弟的时候,她把父母的骨灰也一起陪同下葬了。另外三束菊花送给同样离去的宠物:一条名为傻蛋的雪纳瑞,一条名为六月的中华田园犬,和一只叫小黏糊狸花猫。 雪耐瑞是弟弟出世时候,父母为他领养的。 中华田园犬和狸花猫是她上中学时候捡到的,捡到的时候都生了病,后来在她的悉心照顾下,终于养好了,最为黏她。尤其是小黏糊,她出去旅游几天,回来后小黏糊能钻她怀里一直不出来。 易欢把白菊放在墓穴前,深深鞠躬,“好好睡吧,没人能打扰到你们了。” 墓穴前,她没有立碑。 巩珍珠问:“你怎么也不立个碑?” “还没想好怎么立。” “……” “走吧,回去了。” 巩珍珠追上易欢的脚步,“欢欢,你真坚强。” 易欢古井无波:“傻子才沉湎过去。” 她得活得好好的。 只有如此,逝去的家人才会真正安息。 “欢欢,我今天特别崇拜你。”巩珍珠道,“还是你最好看,时唯一比不上你。” 性格魅力是种很玄的东西。 易欢挑眉:“所以前两年你说崇拜我是假的?” 巩珍珠打着哈哈,说:“那个,我崇拜归崇拜。不过你和沈总以及石宽磊的事怎么说?” 易欢停下脚步。 巩珍珠道:“如果你和石宽磊不好意思讲的话,要不我替你拒绝他?毕竟我是介绍人。” 易欢问:“你觉得,我适合谁?” 巩珍珠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说:“我看他们两个都对你挺好的。不过我不太了解沈总,他具体是干嘛的?” 易欢道:“他叫沈霃宽。”现在沈霃宽的公司具体涉及哪些方面,她也不知道。 巩珍珠掏出手机,“我帮你搜搜看这个人,看看网上有没有黑历史。是哪个‘’,尘埃的尘?还是星辰的辰?” “雨字头,下面沈。” “好生僻的字。”巩珍珠碎碎念,“干嘛用这个字,小学时,应该很多同学叫不上来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