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您语气, 我还以为您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不分青红皂白来骂月盈。” 林山雄干笑。 “不是就好, ”秦既明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林叔叔和那些倚老卖老、仗着有点血缘关系就横行霸道的人不一样,您也绝对不是那种不想养女儿还想要女儿听话的东西。” 林山雄尴尬地笑:“对,你说得可真对。” “月盈这孩子,一直念着自己住,想要体验独居的感觉,”秦既明微笑,“我劝不动她,想着她很有追求,也是好事。等休假了,我才拎着东西来看看她。林叔叔,您也是这么想的吧?嗯?” 秦既明后退一步,笑:“林叔叔,您是不是把给月盈带的礼物忘车后备箱了?” 林山雄尴尬地摘下眼镜,口袋里掏出一块儿纸巾,不安地擦,也不看他:“这个……” “我明白,”秦既明露出了然的笑,拍一拍林山雄胳膊,“您是觉得月盈年纪大了,怕选的礼物不合她心意,所以打算转账给她对不对?” 林山雄:“啊,哈哈,哈哈。” 秦既明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 林山雄迈入林月盈的房子。 林山雄离开林月盈的房子。 林山雄账户余额-10000 林月盈账户余额 10000 餐桌前。 白瓷锅中的老鸭汤炖得可口,秦既明处理得好,大部分油脂都被撇去,清淡又养生。 林月盈捏着白瓷勺喝汤,闷声:“我才不稀罕他的钱。” “你稀罕不稀罕是一回事,他让你心烦了,你也要让他出出血,”秦既明淡淡,“他来烦你多久了?” 林月盈低头:“今天还是头一回。” 秦既明不饮汤了,看她:“别骗我。” “我什么时候能骗得过你,”林月盈嘟囔,“我是你教出来的。” 此话不假。 秦既明说:“十八天前,晚上七点十五分,你刚骗过我。” 林月盈努力回想,时间点很具体,可惜她不是超忆症,完全记不得那日发生了什么。 “你说普通同学约你出去玩,”秦既明提示,“没说是和男同学单独在教室中玩了一天。” 林月盈恍然大悟:“啊,你说那天啊。” 她强调:“我们那不是玩,是社团活动,社团活动!” 秦既明开口:“你同我讲,是约你出去玩。” 玩一字,咬重音。 林月盈辩解:“那也是出家门了——只要离开家,我都会把它称作出去玩。” “强词夺理,”秦既明看她认真解释的模样,抬手,大拇指仔细抹去林月盈脸颊上站的一小粒花椒壳,那是她刚刚夹细丝豆条时不小心溅到脸上的,抹干净,秦既明抽纸巾擦了手,宽容地笑了,“你啊,我就知道,三分钟热度。” 林月盈小口喝汤。 “你爸刚才提到的男同学也是他吧,”秦既明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你之前是不是提到过?叫什么?好像姓李——” “才没有,”林月盈澄清,“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捕风捉影。” “也是,”秦既明颔首,他凝视林月盈,忽而笑了,柔声,“慢慢喝,别着急,锅里还有。” 三分钟热度,的确也不足为惧。 况且,家庭不富裕的优等生,也会更理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