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崔清芜莫不是故意的? 眼见刘鹿单纯,刻意将刘鹿做筏子? 唐玉陵心忖,崔清芜虽然是有那等好名声,可是却也是未必便是个好人儿。 崔清芜却不觉垂头,她一双眸子流转,潋滟生辉,忽而流转了几许的痛楚之色:“有什么好计较的,只不过以后弹琴,总有瑕疵,此生都是不能弹琴了。” 刘鹿不觉大惊,面颊之上,惊色不觉更浓:“崔姐姐,你竟然不能弹琴了?” 崔清芜面颊之上,顿时也是不觉流转了那么几许的恍惚之态了。 便是唐玉陵,也不觉心惊。 唐玉陵原本有些猜疑之意,却也是不觉迟疑。 崔清芜也许并非刻意算计,只不过是受了王珠的刺激,故而也是言语不顺。 如今王珠攀附上了摄政王了。 若崔清芜计较,不但讨不回一个公道,只恐反而会连累家族。 眼见周围的贵女面颊之上流转出了同情之意,崔清芜自然是得计。 她略动了动,假意动作迟缓了几许。 如此一来,却也是招惹了更多的同情。 这位九公主,行事未免太出格了些。 崔清芜姿容十分清雅,性子也十分温顺,便是装出来的,那也是决不至于做出什么格外出格之事。 “当真不知九公主,是因为什么缘故,居然是被摄政王瞧中了?” 有人如此低语,正是方才刘鹿的言语。 只不过,如今这般言语的也并不仅仅是刘鹿。 这样子议论的人,却也是渐渐多了起来了。 唐玉陵反而不觉皱起秀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转念一想,至少中辰向来没有因言语获罪的人。 这些贵族女郎,说些个闲话儿,似乎也是不算什么了。 唐玉陵不觉叹了口气:“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却也是不必如何议论。” 她这样子一说,那些女郎却也是不觉顿时觉得没趣儿。 无论王珠是什么样子的人,她都是端木紫麟挑中的人。 任是如何议论,心底平白有些酸意。 崔清芜一咬唇瓣:“摄政王素来也不在乎虚名,也未曾娶妻。却也是没想到,如今身边居然是要添了女人。这虽然是有些奇怪,可是谁让摄政王瞧中了九公主了呢。这也是九公主的福气。” 她垂下头,乌黑的睫毛轻轻的颤抖。 崔清芜一双漆黑的眸子流转了几许的盈盈的光彩,忽而却也是冉冉一笑。 这些日子,她悄然让梅妃费些了金银,买通了那些个宫中的宫婢。 却也是私下都是散发谣言,均是说,端木紫麟刻意抬举个不堪的女子,不过是落太后娘娘面子。 只因为这些年来,摄政王受了太后无数闲气,却已经忍无可忍。 故而特意挑个最不堪的女子来宠,不就是为了让太后面子上十分难看? 还刻意招摇,故意和陛下作对,拿着王珠来落轩辕无尘的脸。 这些中辰的贵女,自然也是听说了。 虽然听说了,却也是未必相信,内心之中仍然是将信将疑。 正因为如此,崔清芜方才拿自己的手臂说事儿了。 她这样子一说,越发衬托王珠的不堪。 既然是如此,也是显得那流言居然是真的。 如今这些贵女,一个个的,容色十分的古怪。崔清河知晓,她们的内心之中,必定也是在盘算这么些个事儿。 这样子的话儿,这些女郎又如何能说得出口? 可是心里,必定是会这样子想了。 崔清芜的内心之中,却也是顿时禁不住想要冷笑。 这些贵族女郎,自然是矫揉造作,明面之上,却也是要贤淑大方,这些话儿也是自然都是说不出口。 可是崔清芜不觉相信,今日之后,这个关于王珠的传言,一定是会真正的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为了这京中一道恒定不破的真理。 正在此刻,一道略略有些尖锐的嗓音却也是响起:“那个王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摄政王刻意为之,用来气太后罢了。” 孟淑君这样子走了过来,如今她已经封了淑嫔,有了分位。 可饶是如此,孟淑君内心之中的怨恨之意,却也是绝难消除。 这些别人纵然心中所想,却绝不敢宣之于口的言语,却也是让孟淑君轻轻松松的便是说了出来了。 今日她衣衫华贵,浓妆艳抹,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