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屏退下人,崔清芜垂头冷笑。 那一双眸子,更流转了幽幽冷锐光华。 “小妹可是有什么事情做得不是,让兄长如临大敌。竟似,不能让别人听见。” 崔硅却也是单刀直入,爽爽快快的说道:“今日朝会,议及摄政王的婚事,此事已经是定下来。” 没什么话比这样子的结论更让崔清芜难受了。 纵然是早就知晓,可此事若当真定下,崔清芜却也是仍然心痛如绞。 昨日的痛快、愉悦之意,却也是顿时荡然无存。 她想要故作镇定,却也是居然无法做到。 崔清芜不觉低声细语:“摄政王是国家栋梁,便是他的婚事,更是中辰一桩大事。他娶王珠?一个大夏公主,残花败柳,早已经嫁过人了,名声也是不好。” 她心情激动,不觉越说越快:“闹到不怕传出去,别的人知晓了,有辱国体?我中辰岂能容忍这种不尊礼数之事?大堂兄你难道能容此等污秽?” 此时此刻,崔清芜居然是跌跌撞撞的站起来:“难道整个朝廷反对,摄政王居然也是一意孤行。他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是昏聩到了如此地步?简直是,是岂有此理!” 崔清芜一时过于激动,不觉捂住了胸口,连连喘气。 崔硅竟不露什么讶然之色,反而淡淡说道:“整个朝堂,也是无人反对,我更没有站出来,说只字片语。” 崔清芜冷笑:“兄长是世家子,岂容如此污秽?” 崔硅不动声色:“我也是会懂得变通的。更何况,崔家也是不需要以直求名,刻意摆弄什么忠直。” 他瞧着崔清芜:“反对的,其实只有陛下一个人。可摄政王却说,这是他的家事,他要什么女人,何须外人言语?他反问陛下,以后陛下在宫中宠爱一个女人,可是要朝堂议论一番。最后,陛下却也是从了。” 崔清芜无声无息。 崔硅继续说道:“如今婚期已定,不过摄政王要命人去大夏下聘。而大夏,自然也是会命人送亲。无论如何,礼数却也是应当周全。” 崔清芜失魂落魄的坐下来,却也是不觉嗤笑讽刺:“摄政王不是最不讲究什么虚伪的礼数?他爱慕太后时候,可曾想到所谓的礼数一分一毫。如今,如今倒居然惺惺作态起来!我瞧,我瞧倒并不是什么真心爱慕,而是做戏给别人瞧。不错,不错,今日陛下不就打脸了?不过借着王珠做筏子落陛下的面子!” 越说,崔清芜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是正确的。 怎么端木紫麟就这么讲究了? 她无不嫉恨的想,真爱的话宠就宠了,何必还惺惺作态,做面子给别人瞧? 简直是,是虚伪透顶! 崔硅目光之中,微微有些怜悯:“阿芜,你清醒一些,却又何必自欺欺人了?难道,你还能骗自己一辈子?” 崔清芜触及崔硅的目光,内心却也是在嘶吼,他懂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蓦然尖酸说道:“想来我在大堂兄眼里,便是攀龙附凤,不知轻重,如今还不能成功,一门心思争风吃醋的女人。大堂兄翩翩君子,何必来跟我这样子的浅薄庸俗女子说话?” 崔硅叹了口气:“女孩子的心思,我还是懂一些,说什么攀龙附凤,你只是喜欢摄政王,罢了。这又何苦、何必?阿芜,你是如今崔家女儿之中最出色的,我并不愿意你生生毁了自己。” 崔清芜蓦然连连冷笑,一双眸子却也是顿时不觉平添了几许的尖酸:“果然是个好兄长。果然是,我们崔家难得开通的人。崔硅,你那嫡出的亲妹妹遇人不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