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顾柔“嗳”了一声:“劝降也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嘛,你们太粗暴了。”说罢转向高策,和颜悦色地道:“高将军,我知道您是当世英雄,可是英雄也要顺应天意啊,一己之力怎能拗得过时势,您瞧瞧严老将军多么识时务,您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高策听出弦外之音,不由得一惊——严邈怎么了? 顾柔微微一笑:“高将军,我劝您还是投降吧。”说着摇摇头,便离开了。 高策心中更加惊疑不定了,士兵催促踢了他膝窝一脚:“快走!”一行人押着高策绕过兵营,忽然听到远远传来的丝竹管弦声。 军营连着国师行辕,高策望去,只见行辕的望云台上摆酒设宴,国师首席,主将陪坐, 下首一人格外熟悉,定睛一看,竟然就是昔日的战友严邈。 岂有此理!高策怒不可遏,这严邈果然降敌了,都说他如何勇不可挡,忠义之臣,竟然却是一个卖主求荣之辈;更可恨的是,自己在这里受苦受难接受言行逼供,他严邈倒如此痛快地跟敌军坐在一起喝酒! 高策恨得咬紧了牙关。“看什么看,快走。”高策又被狱卒踢了一脚。 …… 夜里,屋中亮着一盏小灯,国师在灯下执笔写信,顾柔一旁帮着研墨。 国师写着雍容圆劲的小楷,一笔一划从容不迫,一边写,一边问:“你怪不怪本座没有杀严邈?” 油灯微微一闪。顾柔停下来道:“不怪。” 国师停笔来看顾柔。今日白天之事,他都听属下报知了,想着小姑娘对他的心思已有几分了解,心中自然感到欣慰。 又听顾柔道:“你想劝降严邈。倘若冷司马在,他也会支持你这么做。” 国师微微一窒。 这倒给他莫名添加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这要是冷山不支持,她还就不跟自己站队了?他秀眉微蹙,但毕竟没有明着问,免得显得他小肚鸡肠。 顾柔没注意到他的微妙心情,继续道:“大宗师,我这些日以来阅读兵书,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我真不是这块料。” 他不禁笑出声:“什么?” 顾柔挨着他坐下来,认真又老实地道:“很多东西,要看天份。我过去跟随师父练习轻功,总觉得没什么难处便学会了,后来遇到旁人,他们轻功不及我,我以为是他们太差了,殊不知……” 他莞尔道:“你想说,殊不知是你天资聪颖,一学就会,远胜于他人?” 顾柔面色一赧:“倒也不是这样说,只是这方面,我聊胜于人罢了。再比如,我读一些书,怎么读都读不通透,我知道我不是做统帅的这块材料,可是冷司马是,孟章是,玉瑛也是,可我就不是。” 她清媚的小脸上透着几分懊恼,但更多的却是诚恳,看来她已经能够平心静气地来看待自己的缺陷了。 他温声道:“人,各有所长,这是天赋。你轻功卓绝,未尝不是他人求之不得的本事。”说着抓住了她的手,在自己掌心轻轻捏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