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被战争磋磨的心,绷紧的神经,都会偶尔靠这些舒缓。此刻他也不多话,回房间,把女人抱上床,便埋头苦干起来。听那莺莺呖呖欲死|欲仙的声音,脑中一片空白,他终于可以得到精神上的休息。 战争带来的压抑和创伤,感情带来的辛酸和痛苦,他都不去想了……像是把自己泡在血和脏里,狠狠地放逐着自己,他必须跑向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忘记那个叫顾柔的女孩子,斩断对她的一切欲念和渴望。 最后爆发的那一刻,他突然低哑地从喉咙里迸出来:“顾柔,顾柔。”寂寞和空虚在瞬间奔流如注。 “郎君真是勇猛得紧,奴做这行两年了,没见过您这般能耐的。”那小女子依偎在他怀中朦胧呢喃,满足喟叹。他却更似跌入深渊。 方才他紧盯着身下的人,脑子里一幕幕过来的,竟全是顾柔。他仿佛见她在自己身下臻首乱摆、娇躯剧颤,又见她泪若雨落,香汗涟涟……他快疯了——被沈砚真一语成谶,这是他的魔障。 他没了兴致,坐在床头看天亮。 走的时候,那小女子看着他一件件穿衣裳,依依不舍在后头抱住,问他:“郎君甚么时候再来。”他没回答,甩给她一锭金子,扣上蹀躞出门去。 …… 鸡鸣之时,顾柔醒了。 半夜里玉瑛惊醒,顾柔给她弄了点吃食,玉瑛吃过,这会睡得正沉;顾柔给她掖好铺盖,穿衣服起来。 她梳洗过,按照老习惯,要去兵舍的院子里晨练一会儿,有些打桩扎马的基本功夫荒废不得。她佩好剑,轻手轻脚出了走廊,便看见祝小鱼风风火火从外面跑来。 “伍长,伍长!不得了了!” 顾柔看祝小鱼眼睛上顶着两个大黑圈,不由得笑道:“你昨晚去摸鱼了?怎么没睡好。” 祝小鱼压根没睡,她怎么睡得着! 昨晚她遵从孟章的吩咐跟踪冷山,一路跟,从冷山和顾柔进酒馆,到冷山跟顾柔分手,再到冷山进妓院——她惊呆了,不敢置信。然后心想着冷司马大概是进去谈正经事,于是便蹲在妓院对面的巷子里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出来。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晚上过去了! 祝小鱼等得心都凉了——没想到冷司马是这样的人! 她忙不迭地把这事儿告诉了顾柔。还急急问道:“伍长,俺以后还怎么当他的兵呀?” 顾柔沉默片刻,反问:“怎么就不能当兵了?” “可是,他,他那样……”“他怎么了。”祝小鱼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终于用上了新学会的一个成语:“他品行不端。” 顾柔道:“是你做得不对。” 祝小鱼惊呆,又兼委屈:“伍长,你怎么怪俺呀?” “孟军侯要你跟着他,这事是不是不许你同别人透露?那你为什么跟我说?你这不是违反将令泄密吗?” 祝小鱼哑口无言,她刚刚一时震撼,居然把这事忘了。“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斥候,不是街坊里的三姑六婆,看见新鲜就乱传。再说,你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