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却笑一笑,道:“像你这样勇敢的男人,也会害怕我也这般手无寸铁的女人么?” 她的斗篷宽阔延展,一直覆盖到脚踝,绝不可以说是手无寸铁。冷山这么盯着,也是提防这披风下面藏着些暗器□□飞出来。 庄氏一笑,声调妩媚:“看来你很不信我啊。”冷山不置可否,见她突然抬手到胸口,立刻拇指一弹,顶刀出鞘,亮了一半在外面。 哪晓得,庄氏抬手,却是将自己胸口的扣子解开,她轻轻一松,丝缎披风悄无声息地落地,露出了雪白丰腴的胸脯。 她披风底下,居然什么都没穿。 冷山一愕,浓眉紧皱,紧盯她的脸。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他从房里看见庄氏夜半起身,便一路跟踪她到河对岸,见她走到一处开阔平地,从袖中放飞了一只信鸽,冷山便趁她转身的一刻,将那鸽子用暗器打下。然后趁着她离开,跑到山脚去找鸽子。 等他取到信鸽,发现这是一封发往益州郡给连秋上的线报,告知对方顾之问的女儿已经自投药王谷,铁衣不日将可重新开始制造。 冷山截留了信笺,正欲原路返回,却被庄氏堵在一个山洞口。 原来她没走,还折返回来了。 冷山顶着路平安的脸,又跟沈砚真取过经,大抵知晓路平安平时言行动作的习惯,便低下头同她躬身作揖,庄氏却抱臂朝他笑:“你也不必装了,你是不是路平安本人,我一闻着味儿就知道。” 冷山一顿,尚未抬头,庄氏便附上来,一股米分香凑到他脸前:“你的味道,不对。你知道你是什么味道么?” 冷山知晓已被识破,无再装下去的必要,便直起身看向她。 庄氏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冲他微笑:“你身上全是男人味,不像路平安那狗东西,没力气的废物;也不似姓肖的那老狗,干瘪枯瘦,令人作呕……” 冷山目光似雪,凛然问道:“前任谷主肖秋雨,当真是顾之问所杀?那顾之问如今人在何处?” 庄氏泰然自若,以挑逗的口气反问:“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又不肯正眼看我。” “我难道不是在正眼看着你?” 冷山目光逼视她,却没料到,后面她来了这么一出,庄氏却把蔽体的披风当着他面脱掉,露出了片缕不着的胴|体。 在男人面前□□,庄氏却无半点羞臊,反而仿佛炫耀搬地扭捏姿势,朝对方展示她丰美白皙的身体: “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隐瞒了,不如你也公平一点,将面具摘下来让我瞧一瞧。” 冷山只觉一阵恶心,这毒手药王肖秋雨,好歹也算一世枭雄,怎的会娶妻如此?他举起手中刀刃,:“休要做作,顾之问人在何处?”刀尖抵向庄氏脖颈,以示威胁。 庄氏却泰然无惧,笑笑地用两根手指捏住刀背,轻轻地移开:“你瞧瞧你,都已经中毒了,还想要舞刀么?” 冷山顺着她目光往自己左手心望去,果然掌心一道黑气。庄氏笑道:“你是朝廷派来的人罢,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在这药王谷,别说朝廷的人进不来,便是宁王也要让我三分。你跟着他们卖命,倒不如跟着我。” 庄氏虽然晓得冷山必然是朝廷探子,却不曾想到他是个斥候军官亲自前来。冷山佯装有意,睨着庄氏问:“跟着你,有甚么好处。” “跟着我,保你有享受不尽的钱财,还有,逍遥快活……”庄氏靠近他,将双手贴在他胸口,向下摸索,一边摸一边惊叹,这男人果然同路平安大相径庭,他的身材肌肉健扎实紧绷,只怕是她从未见过的精炼健壮。 ——庄氏这妇人,原本绝色美丽,少女时期便性子极野。她乃巴郡一富人家的嫡女,原该是一规矩的大小姐,然而她不满足于父母给她按部就班的生活和门当户对的亲事,恋上了当地一贫穷青年,于是同他偷了家中不少贵重钱财,携物私奔。然而两人刚跑到朱提郡,便被毒手药王肖秋雨遇上,肖秋雨看中了庄氏美貌,便杀死青年,强|暴了庄菁。 然则,这庄氏却非一般女子,换做别的小姐受到此辱,兴许一蹶不振寻死觅活,她却见中年时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