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仪啐他一口,“哪回你来庄子上不是用了迷香放倒踏歌她们,然后折腾我半宿,这还叫不尽兴?” 萧潜笑嘻嘻地道:“你也说了是在庄子上,还用了迷香,我担心踏歌她们醒来,又记挂着事情,还得想着回去的时候怎么避人耳目,可不就是不尽兴么。” 林锦仪辩不过他,也就由着他了。两人在浴池里胡闹了一番,最后又一起回到了床榻之上。 林锦仪一大早就起身更衣梳妆,又坐了马车从庄子上赶进宫,到了宫里后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地扮演起妒妇的角色,此时是累的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和萧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萧潜也不在了。 千丝听到了响动,就进来道:“王妃,您醒了?”说着就掌起了灯。 林锦仪伸了个懒腰,道:“太累了,不知不觉竟睡了这么久。”又问起萧潜。 千丝道:“您睡下没多久,宫中就来了人传唤,王爷便进宫去了,眼下还没有回来。” 林锦仪不禁心头一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和萧潜是中午才从丰庆帝的寿宴上回来的,不过几个时辰,宫里会出什么大事,需要立刻把萧潜急招进宫呢?怕还是二皇子萧让的事。 林锦仪心神不宁地洗过脸,让千丝先不急着准备夕食,只等着萧潜回来再说。 而这一等,就等到了月至中天。 林锦仪亲自迎了出去,萧潜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色凝重,林锦仪的心不由就跟着沉了沉。 见她皱起了眉,萧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这么晚还没睡?夜里起了风了有些凉,出来做什么?瞧你这手凉的。” 林锦仪攥了攥他的手,问:“可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 萧潜安抚道:“没什么要紧的,我进宫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饿得不行,咱们边吃边说。” 见到萧潜这般镇定的模样,林锦仪也稍微安心了一些,让千丝去把灶上热着的夕食端了过来。 萧潜听说林锦仪午睡过后一直等到了现在,不免说她两句,“我没回来你先用饭便是,何必要等着我,倘若我今天不回来了呢?” “那就等到明天。” 萧潜无奈地笑了笑,给林锦仪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要是把你饿坏了,可不够我心疼的。” 林锦仪‘嗯’了一声,按捺下好奇和担心,用起饭来。 俄顷,两人用过了饭,千丝等人来撤走了饭食。 林锦仪的眉头不禁拧起来,问道:“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吧。” 萧潜轻轻颔首,道:“想来你也猜到一些,皇兄召我进宫,就是为了贤妃和萧让的事,且不止我一人,还有平阳皇姐和其他宗室中人,今日承希殿中皇后和老九青眼目睹了,这事儿自然不能轻轻揭过。皇兄已经把王明烟关押了起来,让贤妃禁足了半年,萧让么……皇兄说他大了,说是给他找个机会历练,把他发配去军中了,让他历练个三年五载再回来。” 京中局势瞬息万变,萧让此去三五年,自然是远离了权利中心。若是他能在军中立足还好,回来还能当个风风光光的王爷,若是毫无功绩,日后怕是只能遛鸟斗狗,当个闲散之人了。 林锦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么?贤妃一党的没落已成定局,也不会有机会再报复咱们。你干嘛一开始不肯说?害我白操心。” 萧潜也跟着微微笑了笑,“嗯,后来皇兄又说,军中都是些糙老爷们,萧让到底年幼,多半是镇不住他们的,就让我过去带一带他。” 林锦仪皱眉道:“这不就是连带你一起惩处了?萧让去三五年,难不成你就陪着过去三五年?” 萧潜拍了拍她的手背,“也不用那么久,说是一年半载,等他自己立起来就好。” “那他若是立不起来呢?” “不会的,我会带着他的。” 林锦仪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而后道:“你说圣上是不是抓到什么把柄了?” 萧潜摇摇头,“我前头就说过,皇兄不傻,这事儿只要他稍微前后一思量,就能发现端倪。萧让到底是他看重的儿子,在这件事上栽了这么大跟头,他自然会想着为他找补。” 林锦仪咬了咬牙,恨恨地道:“你为他征战多年,立下那么多功劳,他若真是个脑子清楚的,就该知道是贤妃一党多次挑衅在前,我们也过是做出相应的回击而已……怎么还有脸帮他儿子找补?” 萧潜何尝不觉得心寒,不过他还是道:“我这当同父异母的兄弟,自然没有亲生的儿子重要,看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