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厌烦呢。可是他依旧忍不住,忍不住来见她,忍不住诉说自己的相思,更忍不住挽留和祈求。 张树曜自嘲的想,真丢人啊。 林棠溪摇了摇头,不赞同的看着面前的人,言简意赅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以后不要来找我说这些了。” 分手了,就都过去了。分手了,你的情绪便与我无关了。 张树曜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却还强撑着不肯落下,委屈又难堪。他努力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开玩笑说:“分手了就不能找你吗?可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吧。” 林棠溪一点都没为之动容。如果自己不能给他承诺和未来,那么她在这个时候心软反而才是害了张树曜,所以她冷冷的拒绝道:“不是了。” 开玩笑,分手了做朋友那一套放在谁身上都能算数,反正她和张树曜不可能!纠缠了六七年,证都差点领了,这种情况怎么做朋友? 不说张树曜那点子想复合的心思,单说林棠溪自己就不会同意这个荒谬的提议。 做朋友就会知情对方的生活,要是有一天张树曜来通知她参加自己的婚礼,那她是去还是不去? 虽然两人分了,可张树曜毕竟是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想一想对方会娶别的女人会跟其他人共度余生,会用对待自己的温柔和耐心娶对待另一个人,林棠溪本就不算大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去吧,装大方为难自己。不去吧,又上不得台面感觉像是认输了,还损失一份份子钱! 尼玛,这下子林棠溪看张树曜的眼神凶狠起来:“不可能!,做朋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张树曜:“……” 林棠溪惧怕他如猛虎洪水,张树曜苦笑不敢强求。他只能转移话题,说道:“我要走了。学业已经耽误了很久,得赶紧补上了。” 他一说话,知道内情的林棠溪不由对他升起一股崇高的敬意!是个人才啊!国之栋梁! 张树曜反反复复病了快两个月,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身体脆弱极了。可就是这样的他,居然时时刻刻不!忘!学!业!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比你牛逼的人比你更努力。 身为学渣中的战斗机,林棠溪想到离开了张树曜后就开始放飞自我的自己。她最近一周翘了六节课,被辅导员拉去公开教训,她顿时脸红通通了。 林棠溪抹了把不存在的虚汗,暗想:果然自己和张树曜不是一路人,学渣和学神是没有未来的! 张树曜还不知道因为他给自己又不知不觉的挖了个坑:“明早我就要走了,所以想来你这里碰碰运气。” 他露出一个很开心的笑,身上被月光照耀的清冷气质立即消散褪去:“幸好你还愿意见我。” 张树曜决口不提自己苦等了四个小时的时间,不提夕阳和月亮的凄清陪伴。他诚挚的笑里满庆幸,是真的开心。 林棠溪不知道,这是他这两个月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林棠溪打破了张树曜不为人知的幻想:“我最后重申一次,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厌倦了这场永无止境的纠缠,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家,“你记得听话,不要让我厌烦你。” 她的威胁对张树曜十分管用,对方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急切地解释:“我听你的话,可我还是想见你。”这话说的,标准的舔狗发言,简直没有一点骨气。 张树曜说:“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已经仔细想过,是我不够照顾你的感受。我没有借口,是我承诺照顾好你却没有做到,我对不起你。不管我们还在不在一起,我是希望你快乐的。” 林棠溪站在台阶前,站定,回头,眉眼凌厉:“那就别再来打扰我了。”分手后她剪掉了自己留了几年的大波浪,头发很短很短,把她姣好的五官完完整整的凸显出来。 张树曜被她绝情的眼神钉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眼里。这一刻他猛地清醒过来,喊道:“再见。”他不知道林棠溪听到没有,因为关门的声音很重。 夜晚的风陡然冷的让他受不了,张树曜无法自抑的打了个寒颤。 “我想你。”他失神呢喃道。 明明还没有离开,他却已经开始想念。 张树曜最后痴痴站了一会儿,确认林棠溪不会再出来见自己了,才慢慢起身往外走。 他的背影沉默,脚下踏碎一片皎洁柔和的月光和零星的花瓣,月光打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使得他单薄的的身影莫名凄凉。 二楼同样的位置,漆黑一片。林棠溪一直站在那里望着张树曜。 她嘴边,修长的手指尖一点猩红默默燃烧,烟雾缭绕。 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