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简单,我还是希望你远离他。” 程涣冷漠道:“你先管好你自己,离我远点儿再说吧。” 湛临危终于变了脸色,他看着程涣:“我想不明白,你对谁都能有包容心、也总有些在我看来病态的多余的好心,那为什么可以包容别人,我却不行?” 程涣漠然道:“你干了那些恶心事,还期望有人原谅你,湛影帝,你做梦吧?” 两人对视,全无退让,程涣身上那些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已烟消云散,戾气横生——就像邵峋说的那样,但凡他懂一些变通,脾性上有些改变,现在也不会混成这样,可程涣忍不住又在心里想:改变,变成湛临危这样吗,那他另可一辈子当十八线。 程涣多年来克制在心底的那些恨意全被湛临危轻而易举地掀了出来,他这才发现那些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他其实半点没忘,而他对湛临危的恨意,也没有被湛临危口中的那些所谓的病态的多余的好心抵消干净。 说到底,还是恨得很彻底。 程涣给尽了邵峋脸色,回到保姆车上,神态阴鸷地独自坐着。 张小承不敢吭声,默默开车,一到公寓,程涣半个字都没交代,直接下车,浑身气场冷得掉渣。 程涣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一回家就冲了个澡,保姆阿姨白天做好了饭,他却没有胃口,一个人坐在桌边食不下咽,茶几上取烟来抽,才发现自己常抽的玉溪没了,桌子上扔着盒南京,还是不久前邵峋给他的那包。 程涣没打算换烟抽,那包烟就被他随手扔在茶几上,保姆阿姨归整在桌上,始终无人问津,今天终于被程涣取了一支出来,可刚点燃,门铃响了。 程涣手里夹着烟,打开门,有段日子没见的邵峋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手臂潇洒地撑着门框,带笑扬眉,嘴里没忘记“犯贱”:“hi,dear。” 程涣面无表情就要将门板拍上,被邵峋一胳膊肘挡住:“能不能有点对合作方老板态度好点的觉悟?” 程涣重新将门打开,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没给邵峋脸色全靠演技撑着,惜字如金地问:“有何指教?” 邵峋一点不客气,直接从程涣身边走过进玄关,明明不过第二次来,却自来熟似的自己去鞋柜里找到拖鞋换上,径直进了屋。 程涣将门带上,转头,却看到邵峋又站在了那面照片墙前。 程涣手指夹着烟,漫不经心地过去,拧眉问他:“你到底要……”垂眸一看,邵峋从他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相框,直接挂上了墙。 “……” 程涣看了一眼那挂上强的相框,就一眼,眼皮子狂跳——那相框里赫然是邵峋本人的照片,还是西装革履的工作照。 程涣无语地看他:“你犯了什么病,在我家墙上挂你的照片?” 邵峋挡开程涣伸过来拿相框的手,斜乜他一眼,哼道:“好好给爷供着,以后你飞黄腾达还不都得靠相框里的这位。” 怼得程涣一口气堵在胸腔,呛了半口烟。 程涣这才忽然想到:这家伙是在给自己刷存在感吗? 而邵峋也才发现:程涣穿的竟然是浴衣,衣摆很长,一直拖到脚踝上方,只露出一圈白色的脚腕和后跟。 邵峋也是很佩服自己,不过看了个脚后跟,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他此刻十分想给自己的节操鼓鼓掌。 程涣盯着墙上的邵峋看了一眼,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地上站着的邵峋却不觉得又任何问题似的,绕过沙发坐下,取了茶几上的烟,边点烟边道:“过来坐,和你说几句。” 今天是什么日子,人人都有话同他聊。 程涣过去,在旁边沙发坐了,脸色漠然得近乎没好气。 邵峋盯着他的脸色看了一会儿,哼笑道:“先说好,要是又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别上来直接动手,你现在可打不过我。” 程涣手指弹了弹烟,漠然道:“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打不打得过。” 邵峋笑:“我捧你,你打我,我还能不能有点金大腿该有的待遇了。” 程涣沉默了几秒,到底还是被这话给逗乐了,嘴角没绷住,直接笑了出来。 邵峋靠着椅背,手指夹着烟,扬眉道:“可见在你这儿,我的待遇还是比那姓湛的高的。” 程涣顿了顿,无言看向邵峋,邵峋抽了口烟,神色如常,见程涣打量他,哼笑:“怎么了,是不是那姓湛的说了什么,比如让你离我远点儿这种。” 程涣:“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