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棋子,若此时被暴露,以后再想往勇毅王府安插暗桩,恐怕难之又难。 裴勍双眸幽若寒潭,深不可测,冷声道,“死罪可暂免,活罪却难逃。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七,此事交由你去办。” 十七当即颔首,“属下领命!” 献庆帝下了口谕,摆明了不管薛楼月,怀敬行事愈发肆无忌惮,不顾薛楼月公主之尊,将其关押到偏帐之中,不遣一仆一妇,只派重兵把守,就连一日三餐也要交由兵吏送进帐中。 偏帐中,薛楼月一把将食盒掀翻在地,尖声叫道,“放我出去!我要见夫君!放我出去!” 那婆子垂眸敛目,只答,“王爷有令,不准王妃踏出帐中半步。王妃有力气哭求,不如坐下来歇歇罢,这饭菜只有一份,王妃打翻了,只能饿着,终归是自己受苦。” 薛楼月闻言,当即把手中茶碗也砸了出去,“大胆刁奴,你这也是和我说话的口气!?” 那婆子只伏跪在地,不发一言,薛楼月恼羞成怒,几欲咬碎一口银牙,正准备张口呵斥,却听见一阵娇笑之声。 只见周侧妃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立于帐门口,笑道,“姐姐何必动怒?” 说罢,她一边往里走,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地上的饭菜狼藉,惊讶道,“那些婆子们也是落井下石的东西!姐姐金枝玉叶之躯,如何用得了这等糟糠之食?!还好妹妹带了些酒菜来,姐姐不如和妹妹一同用些?” 薛楼月见来人是她,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周侧妃笑着的人畜无害,“妹妹听说王妃姐姐被禁足在偏帐中,特地前来探望姐姐。” 大婚当日,怀敬同娶两位侧妃,这周侧妃和柳侧妃一同入府,得过怀敬几分宠幸,但并不像柳侧妃那样出头邀宠,大多时候呆在自己的院落,是个安分之人。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薛楼月和周侧妃平日里没什么来往,此时见她前来探望自己,当即摆摆手,叫那帐中跪着的扫兴的婆子退了下去。 周侧妃见状,知道薛楼月并不防备自己,当即差了婆子打开食盒,只见食盒里头装着五菜一汤,果然色香味俱全。 周侧妃亲自为薛楼月布了碗筷,笑道,“姐姐客气什么?快些用膳罢。姐姐是公主之身,又是王府嫡妃,虽说如今被困,想来也只是暂时的,等王爷的气消了,自然对姐姐宠爱如初!再者,就算那柳侧妃坏了身孕又如何?侧妃所出,终究是庶子,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周侧妃从食盒里拿出一柄鎏金酒壶,当着薛楼月的面儿倒了两杯薄酒,递到她面前,“来,妹妹敬姐姐一杯,祝姐姐早日复宠,东山再起。” 薛楼月听了这番恭维之言,被夸的云里雾里,也得意道,“往日不曾发觉,你倒是个懂事的。来日本王妃除去柳氏那贱人,保你的侧妃之位安然无恙。” 说罢,薛楼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王妃姐姐,往后妹妹唯姐姐马首是瞻。” 周侧妃亦一饮而尽,望着薛楼月手中空空的酒杯,红唇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周侧妃句句恭维,光拣着薛楼月爱听的说,两人倒也算相谈甚欢,只是,薛楼月刚夹了几筷子菜,便觉得腹中隐隐有些不对,继而一阵钻心绞痛袭来,她一手捂着小腹,面容扭曲,痛苦不迭。 周侧妃一脸关怀,“姐姐这是怎么了?” 薛楼月痛的神色恍惚,眼前一片重影,望着周侧妃的红唇开合,大叫道,“这酒,这酒有问题!” 说话的功夫,薛楼月的下裙已经渗出一团血迹,周侧妃面不改色地望了一眼那抹鲜红血色,执起鎏金酒壶又斟了一杯酒,仰头饮尽了,莞尔一笑,“姐姐可瞧见了?这酒什么都没有,妹妹喝了安然无恙,怎么到姐姐这儿便有毒了?莫非” 周侧妃话说一半,突然抬手指着薛楼月,高声道,“莫非姐姐刚刚栽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