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1)班一共七排,第七排就是最后一排。 宗越说:“哦,不记得。” “没事没事,”黄松乐呵呵地往他茶杯里倒了些水,又给方念也添了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早说声我去接你,跟方念一起是吧。” 宗越意味不明地嗯了声,点开手机开始玩游戏,又是斗地主,高级场的。 郑蓉蓉满眼地不敢置信,她把秀发拂至脑后微微往前倾身,露出了一条事业线,“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宗越点了自动,把手机放到一边,凉凉地问了句,“谁说的?”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宗越在西巷的时候上课都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大家都习惯了。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问方念,“宗越呢?” 方念笑笑,“回海城了。” 过了一个寒假也没见他回来,高三最后一个学期都忙的不可开交,即便有人察觉到方念有些异样,问也问不出来。 方念这个人嘴特别严,不想说的事怎么也问不出来。 黄松实时地秀了把存在感,“就是,瞎说什么呢这不是好好的,从高中到大学从校园到婚纱,爱情童话啊是吧,老大。” 宗越神色缓和了几分,他把手中的车钥匙递给黄松,“车里有烟酒,拿来给大家分分。” 黄松喜上眉头,捧着那把车钥匙如同捧着圣旨般,“谢谢老大。” 其她人也纷纷找着由头跟方念聊上几句,一时间谁也没顾得上搭理郑蓉蓉。 郑蓉蓉坐在一旁面色扭曲,指甲也狠狠掐进垫子里,宗越就坐在她对面,冷白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他就像那遥不可及的雪莲花。 这是她年少时就爱慕的男孩,从未得手。 郑蓉蓉没考海大,她去了花城,她在海大有认识的同学,也隐隐约约得知了一些事,宗越这几年根本没和方念联系过,这俩人绝对分手了。 得知宗越跟方念分手的时候,郑蓉蓉是相当的开心,如今看到两个人又坐在一起,这一刻嫉妒之心重新攀升至顶峰。 “你不说等她到了法定年龄就娶她,怎么还不结婚?” 为什么对此事念念不忘,还不是是因为她跟宗越表白,宗越不耐烦地嘲讽她,“我说娶方念,你聋了,啧,想当小三也不照照镜子,又丑又蠢,你哪一点比得过她……” 郑蓉蓉当场就被气哭了。 宗越用指腹推了推眉头,有些漫不经心,“我说过?” 郑蓉蓉挺直脊背,她如今学校比方念好,专业比方念强,打扮也比方念时尚,家境也比方念家优越,身边追她的人也排成了排。 “怎么没说过,全班同学可都听到了。” 高二春游的时候,宗越的衣服不知道在哪弄脏了,他非要方念陪着他去换,说自己胆小。 一帮男生激动的嗷嗷叫,有胆大的取笑他,说他毁人清白。 宗越说:“我媳妇看我换衣服,怎么了?我都不怕看,你怕什么,是吧小媳妇?” 方念脸红红,“谁是你媳妇,别乱喊。” 女生们跟着起哄,“名不正言不顺的,别乱喊。” 宗越说:“等着,等你到了法定年龄,咱俩就去领红本本。” 让郑蓉蓉这么一搅和,其他人还真回想起来了,毕竟那天发生的事挺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