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话干脆点!” “是!殿下,高王爷那身份,跟您就不说了,您多宠他,这是官家,也疼他得很,他要想到太医院要点药丸子,太医院还敢不给?他为什么要拉着殿下?” “嗯!这话极是!”太子重重一拍桌子,然后又想起来了,“他说了,去过一趟,太医院说,解毒的药丸子一来制的少,二来极珍贵,不肯多给,这才叫上孤跟他去一趟。” “那太医院哪来的胆子,敢驳高王爷的面子?再说,太医院该存多少解毒丸子,那可都是有定数的,怎么会少了?殿下,这中间有蹊跷。”刘成林一脸的高深莫测。 “嗯?你细说!细说说!” “殿下,先分两头说,一是高王爷,他会不会欺骗您?” “肯定不会!他那脾气,他那人,憨得很!”太子还算给小高留面子,没用那个傻字。 “那就是太医院有问题,要么,太医院故意少制解毒丸子,要么,太医院有足够的解毒丸子,就是不肯给高王爷,照臣看,这两条,哪一条太医院都不敢,除非……”刘成林拖长了声音,“有人指使,指使这人位高权重,这才能让太医院连高王爷也敢堵回去。” “对呀!说的有道理!孤也是这么想的!谁这么大胆子?反了天了!给孤查!”太子怒了。 刘成林垂着眼皮,眼底满是鄙夷,“殿下,这哪还用得着查,这满天下,敢让太医院驳高王爷面子的,哪有几个人?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嗯?” “我给殿下数一数,头一个,官家,” 太子一个劲儿的摇头, “第二个,殿下您,第三个,王相公。” 刘成林看着太子,太子皱着眉头,片刻,摇了摇头,“王相公……不可能,端木华是他孙女婿的妹夫,一家亲,再说,王相公那人,不会干这事!” “第四个,那就是俞相公了!”刘成林紧盯着太子,太子呆了呆,眼神一闪,象是突然悟了,“怪不得高宗业跟孤说那些话!孤还想,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人竟让他打怵成那样,孤竟忘了,他一向忌讳俞相公!对呀!” 太子一拍巴掌,越想越对,“阿……给孤说过,俞相公和端木华若摆在一起,就是一个山上放两只老虎,就是要你咬我、我咬你才好!咳!” 仿佛意识到自己说兴奋了,太子手捂在嘴上,连咳了几声,刘成林眨着眼,只装听不懂。 “不用说了,这事指定是俞相公干的,让孤想想!”太子背着手转了几趟,看着刘成林问道:“你是个直性子,你跟孤说说,那端木华对孤如何?” “咦?”刘成林一脸的惊愕,“殿下怎么这么问?端木华不是殿下最得力的武士之刀?谁不知道,端木家二爷是太子党……咳咳咳!” 刘成林一阵犯咳,十分不好意思,“殿下恕罪,臣这嘴!真是该死!臣的意思,太子怎么会这么问?端木华不是殿下您的人,还能是谁的人?” 太子眉头连动了几动,“你说的这些,孤怎么不知道?” “殿下这话说的。”刘成林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又左右看了看。 “你到底要说什么?” “殿下,您怎么不想想,您那东宫,那是俞太子妃主理,这外头,您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俞相公亲自挑给您的,就臣……唉,臣要不是运气好,早就死过好几回了,臣这嘴!”刘成林把自己的嘴打的啪啪响。 太子一张脸阴沉了,越来越阴沉。 “你说的对,孤被这厮蒙蔽至今!混帐东西!” 太子一边说一边抬脚就走,刘成林急忙拉住太子,“殿下!您要去哪里?您可不能冲动啊!” “松开!当孤是三岁小孩子?孤去寻阿爹,得赶紧把端木华调回京城!要不然……”太子甩开刘成林,大步疾走了。 刘成林慢慢理着衣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京城允端木华回京养病的旨意一出,没两天,端木莲生和李思浅就收到了线报,两人只当不知道,耐着性子等到传旨的礼部官官走后,才动手收拾行李。 端木莲生是打着回京养病的幌子,旨意也说的是重伤回京将养,这路上就是再着急,也不能赶路,不但不能赶,还得慢慢走。 李思浅干脆晚启程了几天,让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