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姝拧了拧眉尖,心情有些不虞,刚跟对方闹过别扭,这突然间跑过来,她觉得没意思的紧。 现在讲究来者是客,她若是拒之门外,反而要说她的不是。 “请进来吧。”她这话一出口,小太监打千过后利索的离开。 将龙凤胎抱走,正殿收拾出来,刚好郭络罗氏带着奴才们进来了,姜染姝一眼瞧过去,忍不住微怔。 郭络罗氏穿着白绫袄,一张脸素净的紧,头上插戴着素布绢花,可以往艳丽飒爽的装扮格外不同,倒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她瞧了又瞧,在看到对方眉尖拧起的弧度时,终于想起来她像谁了。 可不是跟乌雅常在一个路子出来的,她当初对抗佟贵妃,她在边上瞧了片刻,那表情就是这样的。 “你来了,坐吧。”姜染姝含笑点头,引着她在客位上坐下。 这会儿子外头已经近黄昏了,夕阳将她的影子拉的愈加纤长婀娜,那玲珑的成熟曲线特别好看。 郭络罗氏垂眸坐着,面上显出几分哀伤来,她凄切道:“是我教导不严,底下的奴才犯上,竟做出这等事来,今儿捆了她来,任您处置。” 她话音一落,刘嬷嬷便上前一步,漠然的跪倒在地。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作为郭络罗氏的奶母被推出来,不光是割了她的脸,这往后,她必然不能在主子跟前伺候了。 姜染姝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依依不舍的一对主仆,半晌才弹着护甲道:“本宫只想问一句,谁家不会教孩子来着?到底年岁大了,有些记不大清楚。” 这话一落,刘嬷嬷和郭络罗氏的面色便僵了,对于两人来说,这句话是罪魁祸首,被对方抓住把柄致以死地。 刘嬷嬷屈辱开口:“是奴婢刘家卑贱,教出来奴婢这么个祸根来。” 她终于忍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郭络罗氏心疼极了,她这个奶母一辈子操劳,好不容易跟着她享了几天福,一把年纪还要受这屈辱。 姜染姝呵呵一笑,挑起细细的精致眉尖:“你刘家卑贱自不用说。” 说完她就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盏,手中的是新瓷,刚供上来的新釉色,清浅的桃花粉色,釉色饱满清透,特别好看。 里头泡着贡茶,茶汤金黄澄亮,香气浓郁。 她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傲慢和自持,郭络罗氏看的心肝疼,狠了狠心道:“是我郭络罗家不会教人……” 她折腰到如此程度,简直内心都开始滴血,一张粉白的小脸浮上几抹红晕,呼吸也变得急促些许。 姜染姝放下茶盏轻轻一笑,那些压迫感尽数消失,只剩下些许玲珑天真。 “都是一宫姐妹,说这些做什么,至于刘嬷嬷……”她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全凭她自己处置。 郭络罗氏没落到好,强笑了笑,落寞道:“你我情分万不能因这个伤了才是。” 姜染姝笑了笑,没接话,什么情分不情分的,在后宫中都是笑话。 特别是刚刚闹的撕破脸皮,转脸跟你情深义重,就这份厚脸皮,都是她需要修炼的。 “这是寻来的一点小玩意儿,您随意把玩便是。”郭络罗氏在说您的时候,舌尖含糊些许,前些日子身份还倒个,是禧嫔问她尊称您,这才多少日子,就走到她前头了。 说着奴才便将一直抱着的锦盒拿出来,露出里头琳琅满目的珠宝出来。 有水头极好的翡翠摆件,也有价值高昂的羊脂白玉,甚至还有一颗淡蓝色的珍珠。 金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