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又手段用尽。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何去何从仿佛全在他一念之间。 等电话快断了,徐翘才接起来:“喂。” “翘,他跟你摊牌了?” 徐翘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翘,对不起。不管他说服我的过程怎样动人,我都要为我的决定跟你道歉。” “没关系。”徐翘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涂涂画画着什么,“他那么厉害,大家都招架不住。” “翘,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不舒服,你可以对我发火。” “不用啦,我的火都对他发完了。”徐翘耸耸肩。 郁金默了默说:“那你听我说一个提议,我在跟他谈判的过程中留了点心眼,和他均分了工作室的股份,我是想,如果你觉得他欺负你,我可以把我手里的一半股份全都转让给你……” 徐翘一愣。 “这样你和他平起平坐,都是工作室的老板……” “不行,”徐翘打断她,“这样工作室就跟你毫无瓜葛了,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经济能力承担你手里的股份。” 郁金笑起来:“没有程浪和你,这间工作室本来也不会重新运作起来,对我来说只是闲置物而已。至于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先把股份转让给你,等你创收以后一并还我就行。” 徐翘摇头:“你把一间废弃的工作室保留至今,就说明它对你来说不是闲置物,而是你进入珠宝行业的初心。我也是珠宝设计出身,虽然当初学得挺儿戏,但也知道初心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有多重要,我不会拿走这间工作室。而且对我来说,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就不能负债上路。” “但你和程浪……” “没关系啦,”徐翘低哼一声,又恢复了元气,“我不会给他欺负的。” “所以你决定留下来了吗?” 老实说,在郁金这通电话之前,她并没有作好决定。从在工作室看到程浪的那刻起,她就被迷茫和愤怒绕晕了头。 但在律所获知合同真相,又在此刻听到郁金关于股份的提议后,她发现,事情也许没有她一开始想得那么糟糕。 程浪是多精明的商人啊,如果他不想,郁金绝不可能有机会在背后摆他一道。 所以这五五入股,是程浪默认她留的心眼。 那说明,他至少没打算在职场上束缚她。 既然这样,她要是只因为他手里握着一半股份就掉头走人,放弃郁金提供给她的发展机会,岂不是很小孩子脾气,很吃亏? 更何况程浪说了,他一礼拜待在工作室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小时。 七天加起来才三小时,他能对她做什么? 沉默片刻,徐翘点点头:“我决定好了,我会在伯格好好工作的,你就等着我的处女作吧!” —— 徐翘撂下电话时,自信满满地想,明天一定起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大早,把合同签了,然后化身勤劳的小蜜蜂,到画室里去嗡嗡嗡。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十七八个闹钟也没把她闹起来,等她自然醒,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这也不能怪徐翘懈怠。实在是中国比米兰快了七个钟头,她一整晚都攥着手绢,沉浸在“睡不着啊一点也不困啊”的清醒里翻来覆去,直到清早六点才勉强有了一丝睡意。 徐翘从床上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零条新短信,零个未接来电——居然也没人催她?她这个新兴人才是不是太没存在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