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封锁档案发生数据泄漏,此次外泄会渗透宿主的身份认知,对自身的存在产生概念性混淆,已检测到宿主的精神安全受到一级威胁,建议修复方案——” 安静无人的禅房里,子安猛地站起身体。 那炙热逼人的冲击,从碎片中跨越七百年的热度,拥有者的心情渗透到子安的身上,鞭打着他体表的每一寸皮肤,灼烧着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小池在哪里? 现在就要见到他——一刻都无法再忍耐! 他从禅寺中跳了出去,风驰电掣地冲向今城的客栈。 城墙与宵禁都拦不住像他这样的高手,他几乎在地上飞了起来,因为每快一刻,就是更接近池罔一步。 子安冲进客栈,停在池罔房前,推开了他的房门。 ……屋中无人。 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无人睡在上面。这么晚了,池罔居然出去了。 只有桌上一沓薄薄的纸,被他闯入时带起的风吹落在地上。 子安急促起伏的胸膛,慢慢平息下来。 他关上房门,目光如夜色般深沉,“停止自动提案,转入手动修复。” 脑海里所有的声音一并停止,子安深深呼吸后,终于恢复了理智。 他太鲁莽了,若是池施主真的在房间里,见他这样闯进来,他又该如何解释? 这些事情既然自己都没搞清楚……还是不要贸然生事了。 子安苦笑着摇头,蹲在地上,捡起刚刚被自己刮落在地上的纸张。 那些纸张上面似乎还写了字,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自己弄乱了顺序? 子安点起蜡烛,正准备规整池罔散落的手稿,却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整个身体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手稿内容,刚刚平静下来的和尚,重新陷入暴躁。 子安:……这么晚你出去做什么了!?我这就去叫你回来睡觉! 第70章 房流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早上他先去兰善堂见了萱草堂来的江北大掌柜, 萱草堂的来意耐人寻味。他们表示愿意在这次赈灾中, 摒弃前嫌精诚合作。既然是送上门来,那房流就不客气的摆足了架子,才把人打发回去了。 他回去和池罔说了这件事,池罔没反对, 事实上他对萱草堂也很有兴趣——从砂石收集到的信息来看, 池罔想打压萱草堂,试试看会有什么进展。 下午时,房流又与小池哥哥一起待着,他询问了池罔该如何处理鞋教势力过大、蒙骗江北百姓的问题。 池罔不给他出主意,却带着他一起去见了那个天山教的叛教之人柱子, 听着他说出了自己被逼入教的经历。 鞋教之所以会这么普及, 必然有一套洗脑方法。 柱子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的遭遇,房流在一旁听得若有所思, 喃喃自语道:“原来还能这样玩吗……” 池罔看了他一眼, 觉得这孩子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房流小时候没人教, 即使是在池罔开始带他读先贤政书后, 他的行事风格, 依然有些亦正亦邪的意味。 但池罔不去管他, 过刚易折,有时候玩点阴的反而比较灵活。 柱子在鞋教供职多年,一朝悔改, 将所有招数把式全盘托出, 一个下午竟然都讲不完。 不止房流学到了, 连池罔都有所领悟。 池罔表示明天再慢慢讲,他独自回了屋子里,在桌上铺开纸墨,把自己一直关到了晚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