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的向日葵。 苏颖眼睛亮亮的:“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郑冉没忍住抿嘴笑了,接过花。 向日葵的颜色鲜艳而浓烈,硬挺的叶片上沾着湿漉漉的水汽,捧在怀里,心也仿佛照进一缕阳光。 郑冉低头看得很认真,之后向前走几步,抱住她:“虽然有些肉麻,但真的谢谢你。” 苏颖也将人抱紧了,拍两下她后背,挺期待地问一句:“感动吧!想不想哭?” “不想。” 苏颖:“嘁。” 两人很快分开,苏颖上上下下仔细瞧了瞧她:“你还好吧?” 郑冉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没有正面答:“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苏颖点点头不再问,郑冉也没继续往下说,两人默契地转了话题,聊些这次旅行中的见闻和趣事。 刚好午饭时间,苏颖开着车,心中盘算着去哪儿吃东西。 邱化市的温度比郑冉走时高了些,路边杨树的棉絮已落尽,嫩绿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摆动。 她侧头看了会儿,感慨地轻叹,升上车窗:“什么时候具体聊聊工作室的细节?” 苏颖扭头瞧她:“你真决定了?” “我像是跟你开玩笑?” 苏颖有一会儿没说话,她又追问时才缓缓道:“总感觉这个结果是被你离婚的事促成的,而你离婚我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有点内疚……” 郑冉哼道:“神经病。” “真的,如果我不多嘴,也许你们……” “也许我们不会离婚,然后我继续被他骗,继续以为婚姻美满没有第三者,继续让他和别的女人鬼混完,再和我睡到同一张床上?”郑冉忍不住讽刺:“你怎么越来越畏首畏尾?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别跟着什么人学什么,好的没学来,那副心思深重、事不关己的样子真够让人讨厌的。” 苏颖瞪她:“你别说我老公,我不愿意。” “真恶心。”郑冉汗毛差点竖起来:“我这儿受着情伤呢,少在我面前秀恩爱。” 苏颖努了努嘴,没有顶撞。 两人去吃上次的泰国菜,许是都饿了,点了满满一大桌。 先各自埋头吃一阵,肚子填饱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郑冉说:“这不是个冲动的决定,与离婚无关,其实我考虑很久了,你说得很对,既然喜欢这个行业,不做点事情挺可惜的。” 苏颖喝着汤点头:“对的,对的。” 郑冉:“以前我想法偏激了点,换个角度,把自己热爱的东西传播出去,应该是件挺幸福的事。” 苏颖又点头:“对。” “何况今后房贷、三餐、其他生活开销……都由我独自承担,现实条件不允许再继续安逸下去。”郑冉想到什么释然一笑:“也当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这么想就对了。” “那还犹豫?” 苏颖一时没搭话,向后靠去,转头看了看窗外,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温柔,直到这一刻,她心底的喜悦情绪才彻底释放出来。 苏颖搓搓手,扬起笑脸:“所以,工作室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郑冉反应几秒,瞧她一眼,也蓦地笑了。 最后,她们给工作室取名“映染”,简单且好听,来自两人名字的谐音。 苏颖和郑冉都是行动派,办起事情不拖泥带水,有股干脆利落的劲头。她们经过许多个日夜的商讨策划,进行工作细分。选店址,跟进工作室的装修和内部布局,注册商标及其他手续,与阿泽合作拍样照,联系宣传……这些事基本都苏颖一手揽下,郑冉则专心负责改进原有旗袍和新款旗袍的设计,并尽快做出样衣。 两人都拿出孤注一掷的态度,认真做着这件事。 苏颖几乎投入全部积蓄,她手里还有一张存折,是顾维活着时留给她的,后来有了顾念,苏颖就把这笔钱全部存起来,想着做他的成长基金。苏颖斟酌良久,最终又把存折收起来,将来万不得已,她向郭先生寻求帮助才是正确的。 时隔半年后,苏颖再次忙碌起来,甚至根本抓不到人影,无奈之下,两个小孩又恢复到保姆管接管送的状态,而郭尉深知这是她所享受的一种状态,即便心有怨言,也大度地表示理解支持。 她压力很大,外面的事情好跑些,但本身技术不过硬,担心将来太拖后腿,只有利用余下所有时间拼命学习和练习。 刚开始那段日子苏颖和郑冉几乎住在工作室,每天的事情都琐碎而重要,两人只睡三四个小时,有时看着彼此蓬头垢面眼下青黑的样子都能笑出来。好在初期工作进展得很顺利,苏颖也进步惊人,除了设计部分,她基本可以独立完成旗袍制作,而且手艺蛮精细。 一转眼到了六月末,某天苏颖去郑冉家里送一批服装配饰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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