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手痒,他想把那个臭男人从麦穗身边扯走,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干啥! 麦穗笑眯眯回黄猛一个彼此明白的眼神:懂,朝廷有人呗。 碍眼、胸闷,陈长庚冷脸抱着衣裳往前走。 黄猛连忙叫住他:“哎,军营里不能乱走”一边追一边把麦穗送到他们军帐。 “你们火头叫吴兴德,换好衣裳拿着签子去找就行” 麦穗满脸热情送黄猛出帐,回来解下包袱和陈长庚背对背换衣裳。一层层脱下死沉梆硬的衣裳,换上新棉衣棉裤,全身通泰。笑眯眯伸个懒腰然后转身,麦穗弯腰帮陈长庚把袖子挽起来。 北地人比较魁梧,就算最小号的军服,陈长庚穿上也和袍子似得。 麦穗边替陈长庚挽袖子边开口:“等姐姐……” “什么?”陈长庚沉声,声音隐隐不高兴。 麦穗只当陈长庚生气自己露馅,连忙起来道歉:“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嘛。” 看着麦穗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样子,陈长庚胸闷:“什么哥哥,以后我叫你阿麦。” “行行行”这点小事麦穗根本不在乎,蹲下给陈长庚挽裤脚“这几天先想办法给你纳一双棉鞋出来” 絮絮叨叨“再给你缝一身棉衣换着穿。” 陈长庚低头看着围绕自己忙碌的麦穗,才觉得心里好过些,忍不住提醒她:“你……” 麦穗停下手里活,仰起头一双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 对上麦穗清澈、信任、疑惑的眼神,陈长庚吸口气:“你毕竟和他们不一样,还是离远些好。” 哦~原来是这个啊,麦穗松口气不以为意,起身给陈长庚前后拍拉整齐:“怕什么,反正也没人知道。” 气闷,陈长庚转身从床铺上拿起裲裆布甲,给麦穗套上,拿腰带给她扎紧! “哎呦,这还有铁片儿呢。”麦穗笑嘻嘻敲敲自己胸前圆铁片。 “那叫护心镜,你是火头军所以穿这种布甲,如果是步兵骑兵,另有藤甲铁甲。” “哇~长庚你知道的好多。”麦穗笑眯眯,果然带崽崽当兵是对的,看他多喜欢。 两个人出了帐往西走,麦穗瞄瞄四周比较空旷,好奇侧身低头:“你干嘛给人说我叫麦子,张麦穗不好吗?” 陈长庚也侧身靠近麦穗,微微仰头到她耳边:“说真名将来有人知道你混过军营,谁还娶你。” 切~麦穗直起身子不以为意:“这儿离青合几千里,谁没事跑那么远。” 好心没好报!陈长庚生气加快步伐超过麦穗。 又生气,麦穗无奈还是个小气包,不过谁让自己是姐姐呢?小跑几步,麦穗扯扯陈长庚衣袖哄他:“好了,姐……我知道~”拉长声音甜蜜蜜“长庚是好心,嗯?”眼睛小心观察。 哼!陈长庚鼻子轻哼一声,嘴角却抑不住向往上弯,脚步放慢拉起麦穗手往前走。 根据黄猛说法,出军帐往南一百丈就是伍百户火头军所在,结果还没到麦穗就找到了。确切说是闻到了,浓郁的饭香还有一丝肉香味。 “吴叔,吴叔!”麦穗拉起陈长庚就跑,冲着一个腰里挂酒葫芦,红脸酒糟鼻的大汉喊。 黄猛说了吴火头很好认,三十出头大高个,酒糟鼻子枣红脸,腰里挂酒葫芦的一准儿是他。 吴兴德正在棚下收拾锅灶,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一看乐了:“呦呵,哪儿来的两个黑皮小豆芽?” 麦穗笑眯眯拉着陈长庚跑过来,停下:“吴叔,我叫麦子新来的火头兵,这是我弟弟。” 一边说一边把签子递给吴兴德,辩白:“我弟弟可不是黑皮豆芽,他可白了,捂捂你就知道。” “呦,是个白豆芽儿啊”吴兴德乐呵呵接过签子比对,然后揣进怀里。抬头,新来的麦子一双眼睛全溜到锅里去了,那表情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