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街?也不知道附近大户人家多不多。” 陈长庚躺平任由麦穗在四周悉悉索索忙碌,闭着眼:“说了别叫我崽崽。” “不叫你崽崽叫什么?”麦穗嫌弃陈长庚事儿多。 我没名字吗?陈长庚浑身发软懒得搭理麦穗。 “崽崽,你将来考中状元,给姐姐也介绍个状元好不好。” 哪个状元会看中你?陈长庚鄙夷。 麦穗觉得自己分析的很合理:“你看我得带大你才能嫁人,到时候我都老了不好嫁人。”想想还有点愁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害羞?那么大一个女孩子,张口嫁人闭口嫁人。”依旧懒洋洋闭目养神。 麦穗趴在炕沿不服气:“嫁人害什么羞,这世上除了尼姑那个女孩子不嫁人?” 很多年后陈长庚身体力行,让麦穗知道嫁人为什么要害羞,如今的他却说不过麦穗,只能烦躁: “……闭嘴我累了。” 麦穗是乖乖闭嘴了,可惜陈长庚依然没能休息。家里又来了几位客人,不过这几位客人不受欢迎。 麦穗耷拉脸靠在炕柜上,双手抱腿坐在炕沿,撇过脸研究窗户上的窗花一声不搭理。 陈有贵瘦皮脸上带点谄媚的笑:“崽崽醒了,堂兄这些日子天天来看,心焦的不行。” 陈长庚坐在炕桌旁神色清冷,这就是盼他死了发财的人。 陈有贵也知道,前几天他们三家赶麦穗有点绝。可自家孩子一个个皮包骨头,可怜的揪着什么都给嘴里塞,心疼没办法。 “崽崽,我和你满仓、有粮堂兄商议过了,我们三家给你种地,以后你就换着在我们几家吃饭。”陈有贵把瘦巴巴脸皮聚起来,聚成一朵瘦皮菊花。 “你看这家吃烦了换那家,家里还有你小侄子陪你玩。就一点麦穗得走,她是咱家买回来的,不倒卖就算咱陈家仁义。” 陈长庚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借着他们倒是赶走麦穗的好机会……心思只是一瞬就散了,他已经任过性了。麦穗得留着,一来娘临终前交代他跟着麦穗,二来这世上最看重他关心他的,现在只有麦穗。 说陈长庚自私也罢,他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三来麦穗以后不嫁他没有后顾之忧,现在有个熟人作伴也好。 陈进福并没有让陈长庚小心这几家人,因为他相信陈长庚知道好坏。 陈长庚冷冰冰瞟了这几人一眼:“读书钱谁出?” “还要读书?”陈满仓不满意,板着脸教训不懂事的陈长庚“饥荒年谁家孩子读书。” 陈有贵看陈长庚脸色更难看,连忙补救:“崽崽,你读了三年书,是咱们村孩子里最有学问的,不用再读了。” “哼……” 陈长庚听到麦穗‘哼’就知道她要发火,连忙开口:“书是一定要读的,我娘说送我去南松学堂,一年二两银子束脩笔墨纸砚七八百钱。” ……陈有粮 ……陈满仓 ……陈有贵 对着三个呆掉的家伙,陈长庚嘴角极细微勾了一下,蔑视一闪而过很快消失:“麦穗也不能送走,我舍不得……” 陈长庚面无表情,心里‘呕’了一下,继续编:“还有我生病卖了五亩地得赎回来。” “你怕是烧傻了吧?”陈满仓先跳起来翻脸“白养你就不错了,哪儿那么多事?你也不看看村里家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哎!揭不开锅是崽崽的错?”麦穗跳下炕赶人:“快走快走,崽崽刚醒来还要休息,再不走我找大堂兄来。” 陈进福还是有震慑力的 等几个人快出院门,麦穗在后边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 ……陈有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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