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发展成为了争权夺利的工具。 当年的霍检一上台清理朝堂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检察院。不过检察院的各种权责虽然被拆了个七零八落,但是御史后门挂竹篓的传统,因为是当年开国皇帝的规定而得以留了下来,只不过有个硬性规定——纸条上所写内容必须证据确凿,御史本人跟纸条上提及到的人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霍洹收集好了所有的证据,通过自己的渠道投到了某个御史后门的竹篓里面,并且还让收到纸条的御史认为纸条是某个被宗人令迫害的苦主所写。 嫉恶如仇的御史看不惯宗人令一切向钱看的行事,同时也感到自己一战成名的机会到来了,于是在查了一遍发现纸条所言都是真实的以后,一封折子当庭弹劾到了霍淩面前。 证据确凿的御史无比自信,哪怕霍淩再问了他一遍“是否敢为自己所言负责”,御史的声音也仍旧铿锵有力,“臣敢为自己所言负责。” 舍得一身剐,宗人令被拉下来完全没问题。 看着哪一派都不靠而一直没升职机会的御史,再次得到肯定答案的霍淩轻弯了下眼睛。 他四哥还真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家伙,哪怕从他问话中感受到了威胁,也并不确定他是否要保宗人令,却仍旧敢抬头挺胸的给他“臣敢”的答案。 将沐浴在或明或暗视线中的御史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霍淩身子往后靠回到了龙椅上,“你叫什么名字?” 时至今日,霍淩记住的大臣名字仍旧一手就数得过来,能够让他生出想要记住其名字的想法,今日这个出头的御史得到了难得的机遇,也即将迎来和李公明等人所差无几的灾……嗯,待遇。 虽然对霍淩当了皇帝那么久却仍旧不记得多少人的本事感到痛心疾首,御史也没忘记回答霍淩的问题,“臣叫王诚。” 何谓诚? 内诚于心,外诚于人。 晃了晃头,将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太傅王安成曾经给他上过的内容甩出去,因为王这个姓氏以及王诚这个名字莫名产生的熟悉感,霍淩虚了虚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一件小事,为了让太傅王安成给他的课业及格,他好像答应要给太傅的儿子还是孙子谁来着的一个机会? 说起来,是啥机会来着? 想不起来的霍淩不免感到有些心虚,然而歪靠在龙椅上半个动作都没变的他却半点异样都没有,甚至还意味不明的朝下首的御史赞了一声,“是个好名字。” 说完这句话,霍淩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折子合上,随后往旁边一递以后,直接就今日这番御史弹劾皇亲国戚的事情下了定论。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律法办事。” 随着作为皇帝的霍淩亲自盖棺定论,朝堂上已经无须再为此过多讨论。 走完了该走的流程以后,动作利索的锦衣卫当天就去了宗人令的府上,收缴了该收缴的东西并且清理了该清理的人不算,还顺便传了皇帝的口谕,将宗人令赶去了皇庄当一个小小的管事。 至于同样涉足里面的德阳郡主,被锦衣卫护送着去太庙陪太后娘娘了。 作为霍淩仅存的兄弟,霍洹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新一任的宗人令,而在霍淩面前露脸的王诚,不知道是因为立了功还是因为霍淩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不小心就升了官,自此能够站在朝议时霍淩不用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上。 因为德阳郡主去太庙陪了太后,无人照管的长宁县主就被因为皇后柳玥提醒而想起来的霍淩随手塞给了张太皇太后。 叶贵太妃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忍不住将霍淩叫到了玉漱宫来。 “你就不怕再养出一个‘张氏’来?” 无论是张太皇太后,还是张德妃,亦或者前秦王妃张氏,都是面冷心更冷的存在。一想到霍淩随手将长宁县主塞给了张太皇太后,叶贵太妃就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霍淩一眼,“你这儿子怎么这么糟心?” 歪靠在椅子中的霍淩没个正行,不但仿佛没感受到叶贵太妃那如刀一般的目光不说,甚至还百无聊赖的从果盘中抓了个苹果把玩以后,才漫不经心的回道,“不然呢?交给您养吗?” “三嫂被我凑去跟太后做了伴,她又不准备将长宁带去太庙,这个时候作为皇叔的我不是该意思意思一下?”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霍淩对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说得头头是道,半点不见当初被柳玥提醒以后脑袋一拍就下决定的心虚,“反正长宁也快及笄了,养在谁那里不是养?放到太皇太后那里还能得M.BowuchINA.CoM